群眾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聲。
也在此時,整齊劃一的衛兵趕到了,擦亮的銀槍齊齊對準了正「犯上作亂」的江安語。
「別別別!誤會一場!都是誤會一場!」
一個驚聲高叫的男人飛奔而來,宜清舉著秦王親賜的金牌,嗓子都喊劈了。
「自己人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兩國友好!兩國友誼長存!」
衛兵們見狀放下了槍,改去拉江安語,把她從暮瀟身上拽了下來。
江安語感覺自己快脫力了,手指一點點鬆開了暮瀟的領口,對方也只是呆愣愣的看著,看著她被拉開。
兩人都沒說話,擂台的東家,周圍的百姓看客已被驅逐,只有宜清喋喋不休的聲音。
「哎呀,祖宗呀祖宗!這整的什麼事啊?失禮了大殿下,都是江侍郎喝高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哈哈。」
暮瀟緩和了神色,輕輕點頭,衛兵們自然收了槍退後待命。
江安語轉過了頭,不看也不領情。
尷尬的氣氛更奇怪了。
這時一襲黑衣出現在視野,姍姍來遲:
「瀟瀟!你有沒有事!?」
蘇歌奔過來查看,暮瀟背後全是土,衣袖上還有被刀劃破爛的地方,衣領更是皺皺巴巴,她本人卻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麼。
「瀟瀟……你沒事吧?」
「沒受傷就好,江侍郎也是一時衝動,她對我並無惡意,對你更是敬愛有嘉,切莫因此傷了兩國和氣。」
鬧劇散場,剛剛還熱鬧非凡的街道只剩下肅穆的衛兵,風吹過比武招親的紅色大飄帶也略顯落寞。
暮瀟許久沒說話,蘇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遠遠看到了正被宜清護著離開的江安語。
溫和的表情勉強掛住了,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蘇歌再次見到暮瀟已經是十天之後,傳聞秦樊離身體每況愈下,她只好留在皇都謀劃出路。
入住春宮的暮瀟已是今非昔比,蘇歌禮數極盡周全,不敢有一點怠慢疏忽。
不過現在她們還沒有開誠布公,她依然摸不透對方的想法。
也是在此時,春宮內新收的一房侍女頗得大皇女喜愛的消息傳了出來,引得多少雙盯著這裡的眼睛蠢蠢欲動。
她穿過廊亭,到處都在談論此事:
「距離上次,還是第一次見寺卿大人身邊又有人了。」
「這女子是蘇都尉的表妹,年紀雖小,可聲音像,形也像,嬌嬌弱弱的招人稀罕,難怪大皇女寵愛有嘉,還是舊情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