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語點點頭,感覺暮瀟抓著自己的手有點痛,就聽得她繼續說道:
「小語……那個唐甜,她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相信她。之前……她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小語……」
「什麼意思?」江安語皺眉。
「就是……她也找過我,說要交往之類的,我拒絕了。」暮瀟幾百年都沒說過別人的壞話,此刻卻非常努力地抿著唇,都抿紅了,「她不是……她……」
江安語大概聽懂了,眉毛擰得死緊,連臉上的笑容都維持得很勉強:「怎麼可能,是不是你會錯意了?認錯人了?你們幾乎都沒正經見過吧?」
「沒有,是真的,就是在神女島上,那天她來酒店堵我……」
暮瀟剛說兩句就被江安語不耐煩地打斷了:「夠了,你別再說了,我相信她。」
「可是……」
江安語不去看暮瀟耷拉下的眼尾,把她拽疼自己的手也扯開了:
「我知道你受歡迎,追的人可以排長隊,咱倆走在哪裡,人家也該看你不是看我,對吧?那我一個人,就不配有人喜歡嗎?」
「我不愛聽你說的那些,以後也別說了!」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現在和唐甜挺好的,不要你管。」
暮瀟急的又紅了眼睛:「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能……」
江安語蠻生氣的,一怒之下蛋糕也摔了,紙盒子滾到地上,可以想像裡面的東西已變得怎樣「血肉模糊」。
周圍忽然靜得落針可聞,只有兩人微微的呼吸聲。
江安語從沒對暮瀟發這麼大火,脾氣這麼差過,心想她也該氣跑了,待緩過神,轉過頭,卻見暮瀟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蛋糕盒子,心疼地拿在懷裡。
「……不能吃了。」
江安語閉了閉眼,胸膛中兩股氣在衝撞、作怪。
……
樓外花壇邊,一白兩黑三個人影碰頭了。
天上雲墨翻滾,新月朦朧如白紗,本是個清爽宜人的深夏,白二卻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如坐針氈地體味著今晚著實奇怪的氣氛。
江安語正在一旁抱著胸踢花壇的矮草,一想起暮瀟乖乖把碎成豆腐渣的蛋糕一口一口吃掉她就煩得想打人,一拳一個的那種,甚至還想把水幕鋪滿天,整個爆炸,全都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