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朋友們則一臉深沉地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中。
人走了,但讓人窒息的尷尬還在。
花沸雪一臉怕自己孩子早戀,卻又覺得二百五十歲著實不算孩子的糾結神情。
秦含玉則想起師姐一去杳無音信的那晚,原來是和謝道友……
「咳咳,我去找二師兄,順帶買些衣服,咱們得換個打扮。」蕭銜蟬撓撓頭,趕忙遠離詭異的沉默。
夜色空茫,皓月當空,天上繁星點點,街上人影幢幢,個個都在看熱鬧,但沒過多久,便有修士嚴查還在走動之人的身份。
蕭銜蟬屏氣斂息,躲在一旁,白玉京連天上駕雲或馭舟的修士都要攔下盤問一二,她猜測明月夜已經發現陣法中的龍不見了。
她自出島後第一次見識到九州大派的實力有多麼強悍,凡是被明月夜攔下的修士,沒有一個敢多置喙的,全都老老實實任明月夜檢查。
這更堅定了她要抓緊時間逃出去的決定。
就在蕭銜蟬買了衣服回來,還在糾結怎麼解釋為什麼那晚和謝棺共處一室,意外陡生,謝無柩不見了。
室內氣氛漸漸焦躁。
「這可怎麼是好!」蕭銜蟬焦急不已,「謝棺現在一身傷病,比凡人還不如,他一個人在外,遇到危險怎麼辦?」
花沸雪也著急:「我看他是跟著你出去,還以為他與你一起,原來他竟自行離開了。」
蕭銜蟬皺眉,難過道:「他肯定是覺得我們要跑路,一路上危險重重,他怕自己是累贅,連累咱們。」
金不禁捏著手裡一沓假文書:「我們一同出生入死,怎麼可能覺得他是累贅,謝道友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我也為他備了一份身份文書,他肯定要跟我們一起走啊!」
幾人當機立斷,決定一邊出城,一邊沿路找一找謝棺,兵分四路,最後在渡口匯合,也免得一起出城,目標太大,被有心人發現蹤跡。
天光熹微,月牙似掐痕,一輪紅日漸出雲霄,謝無柩坐在春江旁的茶棚里,等待最早離城的鴛鴦舟。
鴛鴦舟與凌雲舟不同,它是被馴化的載人靈獸,鴛與鴦總是一起出行,比翼齊飛,可日行十萬八千里,共載一萬八千人。
謝無柩手指摩挲著光滑的茶杯,不動聲色地打量周圍,春江與白玉山下的大湖相通,春江渡自然有許多明月夜的修士,只不過無人注意這間小小的茶棚。
不過由於昨夜明月墜地,今日春江渡口的人極多,都是來看熱鬧的,這就顯得著急離開的人有些明顯。
他的眼神慢慢看向一個穿著黑袍的修士和一個青衣女修,這個氣息……他的眼中星芒閃動,這兩人不就是黃真人和碧芳麼?
黃真人自昨夜浮雲閣突然炸了時,他就意識到不好,趕快整理行裝跑路了。
他心中惱怒多年在密州的基業毀於一旦,卻又慶幸自己回身找尋那東西時,只發現了一塊黑黢黢的玩意,想必壓在龍骨之上的那東西被炸成碳了,也算遵照主上的命令,徹底毀了那東西,
心中稍感安慰。
謝無柩施施然站起來,他在浮雲閣地下的九轉奪靈陣中又尋得了一顆他一直找的東西,想來這人手裡有更多他想找的東西,他決定跟著這個人走。
想到這裡,謝無柩手指動了動,似乎在撫摸從玉柱頂拿到的真的輪迴盤碎片,但他摸了個空,謝無柩蹙眉,怔愣在原地。
東西呢?
「這位道爺,還請出示渡簽。」鴛舟里的小修士走到站著不動的謝無柩面前。
所謂渡簽,就是一條玉符,上端是紅色,下端用法力寫下渡者姓名及身份,謝無柩自然不可能用真實身份買渡簽,他花了些靈石,讓一個路人為他買了渡簽。
他將玉符放到小修士手裡,不著痕跡地觀察已經上舟的黃真人,難道輪迴盤碎片附了密法,又回到黃真人手裡了?
檢查渡簽的修士一臉古怪地看著手裡的玉簽,心中狐疑,有心想叫謝無柩再出示一下身份文書,就聽見旁邊有人驚喜地喊了一聲——「富貴!」
聲音之大,渡口所有人都聽到了。
聽見這個聲音的謝無柩渾身一僵,緩緩轉頭看去,果不其然是那個妖修,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臉喜出望外地看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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