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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銜蟬和秦含玉:等金不禁回去後,金叔叔怕不是要拿尾巴掄死他。

純樸的小修士和其他乘客被感動到眼淚汪汪。

修士們連鬼都不怕,何況只是一副棺材呢,大夥紛紛求情,渡口修士才放他和棺材上舟,只交代他不要帶著棺材出來亂晃就行。

只是不出片刻,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小子,為了家族給的靈石,連他爹都不讓入土為安。

謝無柩只想以後再不與這群人為伍,他臉偏向旁邊,假裝不認識這些人,準備悄悄溜走。

可惜事與願違,他的美好期望總是因為蕭銜蟬而落空,腰一緊,就被她帶到房間裡去了。

鴛鴦舟遮天蔽日的彩羽翅膀一揮,撩起磅礴的水霧,掠過浮雲,向南飛去。

舟上的艙房並不大,幾人擠在一個房間難免有些呼吸不暢,尤其當房間正中的棺材傳來「刺啦刺啦」的撓棺材板的聲音時,大家只覺得牙酸。

「這趟鴛鴦舟是前往饒益的,戌正落在九歌渡。」金不禁一進門就收了滿臉悲戚,拿出自己打聽好的消息。

蕭銜蟬翻了翻師父給的地圖:「距離關龠法會還有幾個月,咱們從九歌渡再轉搭青管筏前往關龠,時間很寬裕。」

「饒益最大的門派是汨羅塢,明月夜不會伸手到汨羅塢的地盤去,咱們暫且安全。」花沸雪終於推開棺材板坐起來,聲音溫柔,「也罷,大家先回各自艙房稍作修整。」

一具骷髏從棺材裡坐起來,這場景很是可怖,好在沒有外人。

在大夥要離開時,金不禁急切道:「下舟的時候別忘了把房間裡的澡豆、手巾等物帶走,這可是咱們花了錢買的!」

這種事怎麼可能忘,蕭銜蟬揮揮手示意知道,拉著謝棺走了,現在她走到哪就把謝棺帶到哪兒,生怕他趁人不注意又跑了。

饒益的風土與密州自是不同,鴛鴦比翼齊飛,柔軟的雲朵漸漸變成似紗幔般的青色雲霧。

從雲端往下看,只覺隔著一層青紗,霧裡看花般,一座座青山氤氳著薄霧,川河在山與山之間流淌,吊腳樓樣的竹屋依山而建,沿著江河,形成一條又一條的城鎮、村落,青石板制的馬齒橋間河水沖刷出汩汩白條。

與白玉京的溫香軟玉不同,饒益的幾座城池看上去都很是幽肅雅正,聽說饒益最大的門派汨羅塢專精儒修,想來這裡的人都因此多幾分書香氣。

九歌渡口盪起一片漣漪,鴛鴦落下,互相用喙整理羽毛,蕭銜蟬和師兄妹們在客棧落腳,只等明日最早的管青筏前往崑崙宗。

謝無柩多番尋找離去的機會無果,現下認命般地放棄離去,計劃待到這群傻子去了崑崙宗參加關龠法會,忙起來後他再走。

為價格考慮,蓬萊島一行人下舟後又駕雲飛了一刻鐘,來到附近一處名為青橘的小城,小城毗鄰九歌江,城中有一條九歌的支流貫穿東西,當地人叫這條支流胭脂河,蓋因河水上常有女兒家的脂粉香氣。

夜黑風高,九歌江浪濤陣陣,胭脂河卻靜影沉璧,明月似玉盤一樣,盛著清凌凌的水,沉在河裡。

謝無柩躲在暗處,悄悄掀開窗子一角,看向無知無覺坐在外面的四人。

方才金不禁和花沸雪出門前特意檢查他是否安睡,他憑藉精湛的演技騙過他們,如今他卻要聽聽這四人背著他要幹什麼。

蕭銜蟬他們不著急睡覺,坐在客棧外面河畔的竹椅上,身邊就是胭脂河,他們無暇欣賞夜河風景,個個神情嚴肅。

難道是擔憂關龠法會?謝無柩心想,要麼是蓬萊島出了什麼事?

蕭銜蟬壓低聲音:「今天我們大家之所以相聚在這裡,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好朋友,謝棺,他的心理健康狀況及未來治療方案,根據他之前的行為,我合理懷疑他目前的心理狀況已經發爛!發臭!」

謝無柩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幾個字他都認識,怎麼組合到一起他就聽不懂了呢?

秦含玉拉住蕭銜蟬:「師姐你不要端著茶盞走來走去了,我總有種你要潑人茶的感覺。」

蕭銜蟬輕咳一聲,連忙坐下。

「雖然謝棺最後被我找到了。」她皺著眉,手指點桌,「但我認為,他這次悄悄離開,已經反應了一些問題,或者說,反應了他心裡的創傷。」

花沸雪點點頭,森白的骷髏在兜帽里露出一點,從醫者角度給出專業意見:「不錯,我行醫多年,這樣的患者也曾見過,大都修士突逢大難,不得再入大道後,都會意志消沉,自我厭棄,更有甚者心懷死志,何況謝道友天賦卓絕,本有可能得道飛升,如今卻與凡人無異,難保他不會更絕望。」

「修士靈根斷絕,經脈破碎,比之普通人斷腿斷手更難承受。」金不禁道,「還記得咱們家隔壁島上,有個鮫人與深海凶獸搏命時丟了半條尾巴,後來幾次三番想尋死。」

秦含玉也想起來這件事:「那個鮫人開始時想脫離族人,覺得自己是族人拖累,這不就與謝道友如今一模一樣?」

大夥想起謝道友時而望著他們,神情露出似好奇,似費解的模樣,如今看來,可不就是在羨慕他們還能修行,自己卻身受重傷,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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