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蟬繼續道:「我們是九州婦女保護協會的修士,婦女保護協會,顧名思義,是為了保護九州所有婦女合法權益而存在的公益組織。」
在場的幾人一鬼:……
那鬼臉上的腐肉都震驚到掉下來一塊。
怎麼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清,但組合到一起他們卻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女鬼裂到耳朵的嘴角抽了幾下:「為了……我?」
「正是!」蕭銜蟬一臉真誠,「美女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你想帶回去的小和尚,他……他……他有龍陽之好!只能對男人有反應,你若是與他成親,可不就耽誤了幸福生活了!」
女鬼震驚地看向面前的和尚,沒有眼球的黑漆漆眼眶透露出迷茫來,可倒底這成百上千年的修為不是白來的,她抓住重點:「你們怎麼知道他有龍陽之好?」
蕭銜蟬義正言辭:「當然是因為他的前夫找到我們說的呀!他的前夫就是——」
她擰身,回頭看身後的三個男人,點兵點將,騎馬打仗,點到是誰就!是!誰!
「就是這位!」蕭銜蟬將食指對準謝棺,「你心心念念的小和尚在外做零,前夫就是他!」
江水濤濤,雲霧冥冥,謝無柩一雙好看的眼睛失去神采,神情木然,他說什麼來著?她的主意大抵都不靠譜,嗯,一點也不意外會是這種場景呢,他已經習慣了呢。
女鬼呆愣半晌,看向面前容貌不俗的和尚,若是她還有瞳孔的話,此刻一定會瞳孔地震。
然而此刻和尚比她還要瞳孔地震,他的眼睛快要從眼框掉出來了,好像第一次知道自己正在為愛做零似的。
倏忽之間,女鬼一個黑蛇歸穴,從半空中探出身體的洞鑽了回去,仿佛背後有鬼在追似的快,只余絲絲戾氣和那個江渚之上的小和尚。
第31章
黑霧消散,此間寂靜無聲,良久,被重重的呼氣聲打破寂靜。
蕭銜蟬他們在女鬼離去後,好一會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真打起來的話,他們一定不是對手,即便是大師兄也免不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能靠嘴皮子躲過危險,今天真是走了大運了。
他們落下小雲,準備帶和尚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在場的某人不這麼想。
「這位道長,你怎能如此!」小和尚跌足拍手,懊惱不已,顯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蕭銜蟬眉毛高高揚起,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被稱為斷袖:「命重要還是性取向重要?我方才若不這麼說,你就被那女鬼帶走了!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偶爾彎一下難道不可以?」
小和尚唉聲嘆氣:「貧僧就是希望嫁給那女鬼,故而才來此地!」
蕭銜蟬瞪大眼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和尚!」
且不說人和鬼之間陰陽相隔,有種族之差,就說這人是個和尚,出家人戒律之一,不是有禁慾這一條嗎?
不等和尚說些什麼,胭脂河四周的青雲散去,平靜的河流兩畔零零散散佇立吊腳樓,竹門打開,走出許許多多穿彈墨白綾長衫的修士。
寂寥的山河之間霎時間多出許多原本隱匿著的人。
蕭銜蟬他們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白綾長衫中為首的一位向他們走來,此人身形頎長,頭戴玉冠,冠中橫插一支毛筆,面貌如玉,一派書生氣,行走間長衫上的潑墨詩詞似要飛起。
來人對他們拱手作揖:「在下汨羅塢祝墨之,見過諸位道友。」
在蓬萊島一行人怔愣時,祝墨之將原委慢慢道來。
原來饒益五百
年前出現了個修為高深的厲鬼,汨羅塢連同饒益其他門派都出手剿滅過,然每每這鬼明明三魂七魄俱散於他們面前,卻每過一百年,又會捲土重來,奇詭非常。
這鬼今年七月初便在青橘城興風作浪,她的鬼仆四處找尋體貌端正的男子,美名其曰帶他們參加「鵲橋會」,實則是將強行綁來的兒郎進行挑選,然後將選好的「夫君」帶回鬼宅。
鬼仆放出話,要挑一百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