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原名青橘河,與青橘城一個名,後來有一個仙子來到咱們青橘城遊歷,與她一同來的道長是她師兄,仙子極愛她師兄,可惜郎心似鐵,道長怎麼也不同意共結鴛盟,後來仙子就跳河死了,那仙子名叫胭脂,這條河也便叫胭脂了。」
聽此傳聞,眾人皆是唏噓不已,蕭銜蟬她們卻覺得匪夷所思,一個走修仙大道的女人怎會被河溺死?
梁硯之苦笑:「都是河岸人家為招攬生意編出這麼個故事來,咱們何苦跳出來說不是,平白斷了他們生計,吃甜酒罷。」她輕輕嗅聞一下,「這酒釀略微釀過頭了,有些發酸,改日讓蕭道友嘗嘗我的手藝。」
蕭銜蟬笑道好,秦含玉吃了一大口圓子,含糊道:「是好吃。」
蕭銜蟬含笑敲敲師妹腦袋。
第33章
吃罷甜酒,三人各撐一把傘,一路無言,回到書坊,剛打開門,三人就被眼前景象驚到失語。
只見金不禁挽著謝棺的胳膊,翹起蘭花指將頭髮抿到耳後,夾聲夾氣道:「姐姐你看他,就是他推倒了人家,好疼啊,嚶~」
順著他的蘭花指放向看去,迦象子小師父一臉佩服,然後從懷裡掏出個本子,奮筆疾書地記著什麼,嘴上還道:「原來這就是金道友說的『男人會撒嬌,女人魂會飄』,多謝金道友演示給貧僧看,貧僧定會好好觀摩,不辜負道友苦心!」
迦象子小師父的語氣很堅定。
金不禁豪爽笑道:「當年我和同門一起進戲班子賺錢,演員不夠,少了個惡毒男配,我三師妹就推我去演,因為惡毒男配結局死了,我還多拿了個紅包。不成想當年鍛鍊出的演技如今也派得上用場。」
迦象子頗有所悟,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所謂的凡所經歷,鑄就成人的意思吧?多謝金施主與謝施主開悟。」他合上本子,看向門口,「二位施主回來了,蕭施主,你觀我做派,可有幾分金施主的風采?」
說著,他生硬地拋了個媚眼。
蕭銜蟬抿了抿唇,看向謝無柩,卻見他死死盯著門口。
蕭銜蟬好奇走過去:「怎麼了?」
大門已被關上,將夜風細雨擋在外面。
謝無柩微微蹙眉:「沒事。」
青橘城天祿閣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修士細咂摸著酒,品味回甘,陶醉道:「這般好酒,唐師弟你不厚道啊,若非咱們師兄妹們做任務來到青橘城,恐怕也沒機會品一品。」
唐詩乎笑道:「師兄哪裡話?我還怕師兄看不上眼,不過是本地一些世家送的,也是看在家師曾做過此城城主的面子上,這是借我向家師示好呢。」
眾人立刻笑罵道:「你們兩個祿蠹,難得咱們同門相聚,提那些俗務做甚?還不快快聯首詩來,不負你我相聚之樂!」
一修士喝得暈頭轉向,樂呵道:「我有一句戲本子裡看來的話,便先說了,擺不完的闊氣——」
正品酒的修士馬上聯道:「弄不完的權。吃不完的珍饈——」
「花不完的錢。聽不盡的頌歌——」
「收不完的禮。享不盡的富貴——」
席中充滿快活的氣氛。
宋詞乎一聞此話,滿腹怒氣壓也壓不住,這幫人哪還有一點汨羅塢修士的樣子?她正要發火,便看到宗門傳訊玉印亮了一下,她撇開越來越鬧得沒王法的宴會,來到天祿閣籍冊處。
遠遠看見一人,玉筆綰髮,白衣蹁躚,祝墨之正在此等候。
宋詞乎連忙行禮:「弟子見過師父。」
祝墨之溫和笑道:「我不是有意擾你們相聚,只是來問一句,可找到那鬼的生平?」
宋詞乎道:「弟子遍查籍冊,俱無相似者。」她踟躕一番後又道,「且籍冊保管失當,有些籍冊已被蟲蝕,更有甚者丟失數頁。」
師父一向公正,宋詞乎怕說出籍冊保管失當這件事導致管理青橘城的師弟受責罰,但師父也教導她為人以誠、為人以正,她看到了,便不能當做沒看到。
祝墨之看著窗外嘀嗒不盡的雨,點點頭:「無妨,找不到也不要緊,一個鬼修罷了,我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你回去吧,莫讓我擾了你們雅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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