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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沸雪看到師妹沒事,放下心來,轉去診治重傷的謝無柩。

金不禁上下打量她:「還行,沒缺胳膊少腿,還能活蹦亂跳。」

秦含玉重刀拖地,笑眯眯向她跑來。

現在梁硯之與汨羅塢弟子打得不可開交,沒人注意他們這裡,萬世太平四字已經壓穿天地紙,最終化作一把利劍,刺向祝墨之的丹田,利劍裹挾起千般怨氣、萬般孽債,旁人無法近身,宋詞乎卻突然飛身而起,擋在祝墨之身前。

梁硯之怒道:「你既說他不配為師,擋著做甚?還不滾開?」

宋詞乎搖頭:「固然他不配為師,然教導我是真,做弟子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師父死。」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梁硯之的左手重重打了一掌,霎時嘴角滲出鮮血,倒了下去。

蕭銜蟬翻了個白眼,立即駕雲而上,接住宋詞乎,轉身後退,迅速離開漩渦中心。

梁硯之的劍時隔五百年,終於刺進了祝墨之的丹田,靈府撕裂,元嬰支離破碎,祝墨之再也不能睜開眼睛了,他的魂魄才堪堪出竅,就被梁硯之一把抓住,撕成了兩半。

目睹了師父被手撕的慘劇,汨羅塢弟子尖叫著逃離這裡,並沒有人或鬼去追他們,喧鬧的鬼宅又寂靜下來。

隔了五百年的,四百四十一條人命,父母的血債,梁硯之終於讓兇手血償,可她卻開心不起來,對她而言,五百年前的雨一直下到現在,她試著笑一下,嘴角艱難勾起,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執念消散,梁硯之枯黑的皮膚漸漸爬上健康的皮膚,她原本的模樣和之前在蕭銜蟬面前用的易容一模一樣。

無言半晌,她看向蕭銜蟬:「我為我爹娘報仇了,也是時候為我犯下的罪償命了。」

蕭銜蟬的瞳孔微微震動了一下:「我還以為你不會……」

「我不會去贖罪?」梁硯之笑了一下,「血債血償才是天地正理,你小瞧我了。」

「你已是夷,此番赴死,再無醒轉的可能,你不怕嗎?」

「我這一輩子雖然坎坷,但已很值了。」梁硯之突然露出溫柔的笑容:「再說了,我爹娘會來接我的。」

就像他們在她小時候出門做工前,把她託付給鄰居照顧,傍晚夕陽西斜,他們回家,推開鄰居家的茅草門,站在逆光處,接她回家。

菜刀與案板碰撞嚓嚓作響,風箱呼呼吹,裊裊炊煙中,她拉著爹娘的手蹦蹦跳跳回家,那是她這輩子最安心的時候。

蕭銜蟬神識一掃,吊腳樓里的凡人們皆瑟瑟發抖,她暗暗嘆了口氣,梁硯之說得不錯,血債血償,這些凡人又有何辜呢?

「我想託付給你兩件事。」梁硯之道,她向蕭銜蟬懷裡丟了個芥子袋和一卷畫軸。

蕭銜蟬展開畫軸看,鵲橋明月,牛郎織女會七夕,畫布中間裂了一條大縫,破壞了完整的畫面,仔細瞧,裂開的縫隙正在牛郎織女中間,那裡還有個小人,她意識到,這副畫可能不是七夕之畫,而是梁硯之為自己一家人所畫。

「芥子袋裡是我全部的財產,請你把我爹娘葬在我身死道消之地,還有,那些被我無辜擄掠來的凡人,若還活著的,請你把他們送回去,若已經死了,請你把金銀分給他們的家人。」

蕭銜蟬點點頭,鄭重答應。

「這副畫便是此間結界,祝墨之那狗賊撕開了,以至於這結界空間也沒用了,這個術法叫畫中界,我教你,這是你幫忙的報酬。」梁硯之指尖輕點蕭銜蟬的額頭,將自己修煉心得傾囊相授,冰涼的手指一觸既離,「謝謝你,蕭銜蟬。」

看著蕭銜蟬眼淚啪嗒的樣子,梁硯之微微一笑:「行了,我要去奔赴刑場了」她輕快道,「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她從懷裡取出一顆金珠,輕輕一撫,兩副冰棺先出現在十輪陣里,之前總想著將爹娘的魂體重塑完整,讓他們的意識回歸,如今她大仇得報,執念消散,細想這些年的作為,梁硯之覺得自己無顏見爹娘。

蕭銜蟬眼神順著她的手上動作而動。

「這珠子可以吸取陽氣溫養魂體,是個好東西,但這是別人的,我不能給你。」見蕭銜蟬一直盯著她手中的珠子,梁硯之有些抱歉,「當年我的屍體隨青橘河水往下沉,有人拔出我的魂體,給了我珠子,還教我珠子的用法,現在她的人來取回,我只能給她了。」

說完,她衝著後山方向喊:「姓黃的,你不是說要這顆靈珠嗎?還不來取?」

蕭銜蟬意外地挑了挑眉,靈珠?黃真人來此是為了這顆珠子?這珠子倒底是什麼。

還躺在一旁的謝無柩看到這

顆靈珠,瞪大眼睛,剛想起身,卻被渾身的傷牽製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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