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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道友!」

明五娘、梅九郎和蕭銜蟬連忙喝止。

小雁與其他凡人的眼睛已然燒起熊熊烈火,握緊沙包大的拳頭,手背青筋賁起,老張等正在處理紫黑血屍的也停下手中動作,蓄勢待發。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一個詭異的聲音在側響起——

「嘬嘬嘬。」

眾人一齊轉頭,蕭銜蟬嘴巴撅起,正在叫那隻巨犬傀儡,見大狗看向她,蕭銜蟬忙從芥子袋裡取出一隻鹹魚干,以投標槍的姿勢,將魚乾扔出千米之外,大狗腦袋一歪,四肢刨地,剎那就追了過去。

五指綁住傀儡絲的趙臨川一句話都還沒說出來,就雙

腳離地,被大狗帶飛了。

「嘿嘿,趙道友遛狗去了。」蕭銜蟬笑著拍拍手,拍去手上鹹魚乾的鹽粒,誠懇道,「小雁姑娘,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探查清楚鹽長國此亂的真相,救出無辜之人,若你們知曉些什麼,還請告知。」

「我們凡人命賤如泥,哪裡配與你們說話!」小雁如是說,但語氣已和緩下來,「我是在鹽長封國後出生的,姨舅叔伯們當時年紀還小,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我的太爺爺經歷過那事,你們要問什麼,就去問他吧。」

老張走過來拉拉蕭銜蟬的手:「走,娘帶你去找二舅姥爺。」

等等,二舅姥爺,就是那個神志不清,硬要給她塞梅花糕的二舅姥爺?

「娘,二舅姥爺會記得那些往事嗎?」

「肯定記得!」老張道,而後她看看後面跟上來的修士,撇嘴,「你這丫頭怎麼偏偏去修仙了?修仙的都不是好東西,以後別修了,去種田好了。」

明五娘快人快語:「張大娘這話怎麼說來?修仙求長生,這還不好?」

「哼,人都不會做,就想做仙,依我看,修仙不如修人。」老張不屑道,「修仙的若不能一心向善,倒不如不修,省的作孽,嘻嘻,你可不能做那種作孽的仙。」

蕭銜蟬忙點頭稱是。

一行人來到城隍廟前,只見血屍兩人成列三人成行,抬著面目全非的紫黑血屍在街上走,廟裡搭起簡易灶台,有廚子將這些血屍剁碎切塊,刀起刀落,忙得熱火朝天。

隨著血肉骨骼被割開,一股甜香濃郁得充斥在這片腐臭血腥的地界。

張清一下子就想起他們昨天剛到這裡時看到的那個木桶,她驚訝道:「難道他們就吃這個?」

以同類為食,邪祟無疑。

老張嘆了一口氣:「不吃怎麼辦,不吃我們就要死。」

「那吃了這些血屍,對你們難道不會有影響嗎?」明五娘問道。

老張突然笑了一下,指著自己臉上的肉瘤:「吃血屍的話,能延緩神智喪失的速度,但代價你們也看見了。」

書上記載的鹽長國邪祟特點並不全,事實上,此地至少存在兩種血屍,一波血屍不知以什麼為食,皮膚紫黑光滑,腹部洞開有金絲,形同傀儡,一波血屍以同類為食,身上長滿肉瘤,神智尚在,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二舅姥爺舞著腸子扭秧歌,嘴裡哼哼唱著:「阿妹炕頭縫戰袍哇,針腳密過雪連天喲,爹娘捧出踐行酒哇,半碗冰渣半碗愁,小兒抱住鐵靴腿哇,笑說爹爹去逮星斗啊……」

已經沒了神智的血屍們應和著二舅姥爺的歌,和他一起扭秧歌。

一截腸子打在蕭銜蟬臉上,她抹了一把臉,二舅姥爺真的能正常溝通嗎?

「二舅!」老張扯著嗓子喊,二舅姥爺充耳不聞,與好朋屍們沉浸在城隍廟前的廣場舞里,老張深呼吸一口氣,「二舅——」

二舅姥爺打了個激靈:「瓜娃子,叫甚叫?」

蕭銜蟬忙上前:「二舅姥爺,我們想問問你,當年鹽長國的邪祟是從哪裡開始出現的?」

總得有個零號病人吧。

二舅姥爺抓了抓白色頭髮,扣下一個虱子,他塞進嘴裡:「吃糕,吃糕就能變強,一人更比六人強!吾皇萬歲萬萬歲!」

他說著就要跪下,蕭銜蟬忙扶住他,和二舅姥爺一起跳廣場舞的血屍中就有人大聲道:「不跪!不跪皇帝老兒!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好傢夥,蕭銜蟬一個後仰以示敬重,沒想到星星之火在鹽長國這個早被拋棄之地燃起。

張清失望道:「看來從他們口中問不出什麼了。」

明五娘與梅九郎亦是失望,蕭銜蟬卻搖搖頭:「我覺得他們的話另有深意,只不過因為神志不清,無法準確表達。」

二舅姥爺他們對皇帝和修士的敵意很重,若說因為「黃國師」之故,導致他們不喜修士,那身為國民,又是因為什麼不敬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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