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煜恨不得揍著沒腦子的弟弟一頓:「原燼是原亭翁的兒子,原亭翁是崑崙宗的掌門,原燼是崑崙宗的少君,你哥我在人家面前,連提鞋都找不到機會,能招待一次原燼,攀上他這層關係,咱們家才能在九州站穩!」
「可是他年紀還沒我大呢,要我去討好一個小屁孩……」
「住嘴蠢貨!」
原煜吼道,吼完又不忍心看弟弟傷心的樣子,將道理掰開了揉碎了給弟弟講。
「原燼二十築基一百結丹,修煉速度為我平生僅見,崑崙宗如今之所以能坐穩九州第一派的位置,全仰賴原燼又尋到的七條靈脈,靈脈是那麼好找的嗎?原燼偏能找到,此人天賦非凡,心性卓絕,若能與他交好,我們在九州都能橫著走,即便不能交好,也不要得罪他。」
原爍不情不願地點頭,突然道:「他縱然千好萬好,可有一樣不如你我。」
原煜奇道:「哪裡不如?」
原爍得意地抬起下巴:「他還是個雛。」
原煜噴笑,點了點弟弟。
月色淌過小院的青磚,襯得磚地寒涼如水。
男子維持著行禮躬身的姿勢,曲裾垂落,腰間玉帶鉤勒出勁瘦的腰身,顯得他整個人如同一桿彎腰的青竹,屋內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影子落在蕭銜蟬的腳邊。
院內一片寂靜。
原燼看到一雙踩著木屐的腳突然大跨步向他走來,他心中慌張了一下,發冠突然一歪——那女子竟然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嫂你爹個頭啊!這又沒別人,演什麼呢?」蕭銜蟬覺得莫名其妙,「趕緊過來,我跟你交換一下信息。」
說著,她率先走進屋內,一屁股坐在謝無柩方才坐過的位置。
「我是真不習慣坐支踵,腿疼屁股疼。」蕭銜蟬將支踵推開,盤腿坐在軟墊上,見謝無柩還站在門外出神,她沒好氣道,「趕緊過來啊,我那』夫君『不知什麼時候就回來了,要是回去看不見我,不定以為我大半夜跑出去找誰偷情呢!」
原燼的臉霎時間紅到了脖子。
「你……你說什麼呢……」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嚴厲幾分羞澀,「我……我並非無禮之人……」
「誒呀,謝無柩你別囉嗦了,快點!」
原燼聽到這句話,
睫毛輕顫,眼睛轉了轉,臉上的紅暈慢慢消褪,坐到桌子的對面的支踵上,身姿挺拔,與一邊不羈的坐姿形成鮮明對比。
「好了,長話短說。」蕭銜蟬正視謝無柩的眼睛,「我穿成了這個今宵城的城主夫人,好像出身不太好,姓名年齡和原身家庭什麼的我還沒打聽清楚,不過我的修為都還在,我還是金丹期。
你呢?你穿成什麼了?」
原燼看著蕭銜蟬的眼睛,慢慢道:「我……穿成了什麼?」
蕭銜蟬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名原燼。」
蕭銜蟬啊了一聲:「噢——你穿成了一千年前的你自己?」
原燼眨眨眼:「一千年前……的我自己?」
「應該是一千年前吧?太霄劍還沒被毀去,你才為崑崙宗尋到了第七條靈脈。」
蕭銜蟬被他疑惑的語氣弄的不自信起來,回想著謝無柩曾跟她說過的事。
「你現在還是崑崙宗天劍峰的大師兄嗎?有兩個師弟,你那該死的爹原亭翁還是崑崙宗掌門,兼任你的師尊?」
原燼眉頭緊鎖:「是。」
「那就對了!第八條和第九條是十方法會結束後尋到的。」
蕭銜蟬合掌發出清脆掌聲,緊接著,她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奇怪,大衍鏡吸納的是我的書,怎麼又融合了一千年前的歷史呢?難道大衍鏡會結合現實發生過的事情補充衍化世界,使其更具合理性……」
她才提出疑問沒多久,就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原燼不語,只緊盯面前這個人,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忽聽到大衍鏡,他眸光微動,有了一個猜測。
他的指尖觸到茶盞,借飲茶的動作掩飾自己內心的動盪,正待再要問些什麼,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少君可歇下了?」原煜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
蕭銜蟬瞳孔一縮,這人可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中扮演什麼角色,一步也不敢踏錯,此時可不能讓丈夫看見她三更半夜不睡覺,和他的堂弟坐在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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