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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攥住原燼的衣袖,低聲道:「別去……」

她曾在崑崙宗的史書上看到過劍冢的記載,早在原亭翁飛升之時,劍冢便被天雷擊中,灰飛煙滅,可是從書中記載的隻言片語中,她看到那是一個危機四伏的險地,即便是化神修士也難保全身而退。

況且原亭翁必定心懷叵測,此路艱險可見一斑。

原燼卻輕輕拂開她的手,目光堅定如初升的朝陽:「我本清白,何懼去劍冢走一遭?」

原亭翁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孩兒,既如此,明日子時便是劍冢開啟之時,你若能在三日中毫髮無損地走出劍冢,清白自見。」

原燼毫不遲疑地應下:「三日為限。若我能出來,便證明所言非虛,太玄即為元兇。」

他轉身大步走向殿外,玄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殿內眾修士不由自主讓開一條路,譏諷、算計、不解,這些眼神追著他的背影,卻無人敢直視他坦蕩的目光。

天劍峰上,原燼洞府中。

潔白的燼荼花落滿竹檐,如同一層厚厚的雪,院中一泓碧水映著天光,偶有風吹過,漣漪輕盪時,碎金般的日影便與飄落的雪白花瓣一同沉浮。

這裡還是安寧的樣子,外界的風風雨雨打不到這裡的花。

「你明知道原亭翁不懷好意,為什麼還要答應他?」蕭銜蟬一進洞府,怒火再也壓不下去,罵道,「還不如讓人搜魂呢?要是搜魂,我還有辦法護住你,可你要進劍冢……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活得太久了想死一死玩玩?蕭銜蟬想再罵他幾句,可一想到他馬上就要進劍冢,便什麼話也罵不出來了。

金不禁感慨地搖搖頭:「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個個道貌岸然,卻恁的狠毒!」他轉頭問原燼,「你是不是得罪慈航門那些人了?我看他們並不在意誰是真兇,什麼是真相,他們就只想按死你。」

明元君怯怯道:「大師兄為人剛直,不喜慈航門等人逢迎,故而……」

明卿君靠在一邊搖著摺扇:「大師兄,要不你還是跑吧?且不說世上根本沒有毫無私心之人,就是有,也難過劍冢,那裡的劍根本就是凶煞之器,只會隨機傷人。」

原燼搖搖頭,讓兩個師弟帶金不禁去客房下榻,待眾人離去,洞府內安靜得只剩燼荼花簌簌落下的聲響。

他上前一步拉住面帶慍色的蕭銜蟬的手,討好地搖一搖。

蕭銜蟬一把甩開:「你瘋了嗎?劍冢里的劍都是被凶煞之氣侵蝕透的殘武、兇器,根本不分敵我,只知殺人飲血!世上沒人能毫髮無損地走出劍冢。」

她突然壓低聲音,試圖勸說他。

「我們已經找到兩個這個世界的核心了,還剩下兩個,只要完成他們的執念,或勸他們放下執念,大衍鏡衍化出的世界自然和崩塌,我們就能離開大衍鏡!你何必聽從原亭翁的話?別忘了,若是在這裡受傷,現實中的肉身也會……」

原燼拉拉她的手,他正是不想她順利找到哪兩個核心,這才用入劍冢一事拖慢她的腳步,還有……

「我不信他當真狠心至此。」

原燼自幼有原亭翁親自撫育,父親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秉公持正的人,即便蕭銜蟬幾次三番言之鑿鑿說父親對謝無柩的所作所為,他懷疑過,痛苦過,可他還是不願相信。

「什麼?」蕭銜蟬沒能理解他在說誰。

原燼沒有接話,忽然轉身,驚起一地雪白落花,他拔出太霄劍,劍光乍破的瞬間,湖面頓時炸開三尺浪花,長劍拔出,劍氣震盪滿院花瓣無風自起,如大雪紛紛。

「擔心什麼?」

原燼突然笑得張揚自信,這一點情緒的外露,讓蕭銜蟬透過漫長時光,看見了那個還不曾被折去傲骨的劍修少年。

他的眼中有一道灼灼的光芒流轉。

「凶劍如何?殘劍又如何?在我手裡,照樣要俯首稱臣。」他道,「自我三歲之時踏上劍之一道,此世間便無我不能拿起之劍!」

第114章

子時,萬籟俱寂。

崑崙宗眾修士無不聽說原燼要身入劍冢,以證清白之事,所有人都聚在劍冢鎮守陣法外,以往無人問津、繞道遠離的劍冢此時雖無一人出聲,卻縈繞著一股無言的沸反盈天的氣氛。

原亭翁立於高台之上,寬袖翻飛,一道掌門印烙在鎮守陣法上,霎時激起萬千金光,劍冢入口的古老禁制應聲而開。

剎那間,滔天凶煞之氣如決堤血海般噴涌而出,整座山峰都為之一震。

冢內萬劍如林,殘武鏽鐵縱橫插/在焦土裡,如巨獸尖利齒牙,在冰冷月光下投出歪斜的影,劍身上纏繞的煞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鳴聲。有的劍刃口翻卷,有的劍自中折斷,但它們仍固執地指向蒼穹。

原燼毫不猶豫,在陣法開啟的瞬間便走進劍冢,連一句話都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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