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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會輪迴之力帶來的生殺予奪大權,她差點沉溺在這種可以掌控眾生命運的力量里。

可是,這不是她修行的目的。

她為什麼而修行呢?為殿宇之崇、侍從之盛、權力之廣、兆民得其與?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

瘋狂地席捲了整個鳩家的力量慢慢褪去,蕭銜蟬身上卻蒙了一層神性。

金色牢籠化作無數光河,所有被困住的鳩家人都跌落在地,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如清泉般流淌而來,帶著令人心靜的韻律:「罪止首惡,恩澤可償。蕭道友何必趕盡殺絕呢。」

蕭銜蟬手中的輪迴盤虛影漸漸淡去,周身流竄的金芒如退潮般消散,當她轉身時,看見一位白衣女修立在十丈外,素紗逍遙巾在風中輕揚,她慈悲低眉。

「女桑道君……」蕭銜蟬握棍的手微微放鬆,聲音恢復往日的清亮,「您怎會來到這裡?」

「寶珠谷受瘟疫之苦,我聽說鮮少已尋不到良藥,特地送來蜃樓珍藏的秘藥,卻不成想看見了冥河出世這樣的異狀,我循著冥河,來到了此地。」

女桑指向天穹之上突然出現的一條金色河流。

「蕭道友,你能引得冥河出世,可見你生來不凡、背負天命,既如此,何必趕盡殺絕,徒生罪業呢?」

蕭銜蟬點頭答是。

這位女桑道君曾在她暴露妖修身份時為她說過話,如今又說了這些道理,眾人聽了俱是覺得有理。

蕭銜蟬知道,她好像掌握了一個不得了的力量,但越是力量深不可測,她越需要謹慎使用這種力量。

她轉頭看向鳩家人,有句話說得好,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這些鳩家新一代子弟雖然沒有親手殺害花沸雪,可他們畢竟躺在大師兄血肉鑄造的金銀塔上逍遙多年。

癱軟在地的鳩家人看到她的視線後瑟瑟發抖,生怕再回到方才不斷被凌遲的痛苦中。

鳩不濁撐著身體站起來,走向花沸雪:「花道友,我代表鳩家,向你賠罪。」

她深深一揖。

驕傲的鳩家少君從此刻擔負起了身份帶來的責任。

「我願意將我們鳩家這些年得來的不義之財,盡數投入疫病良藥的研製當中。」

花沸雪親手殺了執念,現在已經平和下來,他點點頭,贊成這個做法。

女桑道君笑道:「是了是了,如今百姓身陷疫病苦難之中,吾輩修士當以救治百姓為重,我蜃樓願出三十萬靈藥,與諸位共濟蒼生。」

寶珠谷,藥廬。

重新回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花沸雪心裡五味陳雜,他所有屈辱、痛苦、輝煌的記憶都在這裡。

恨嗎?當然恨,可是現在,他最恨的那位早就死了。

「大師兄!」

蕭銜蟬從藏有各色書籍的靈脈中出來,懷裡抱了一厚摞,身後的謝無柩聽她指揮,肩抗手提了四厚摞書,全是醫書。

門外,金不禁和秦含玉跑來,吵吵嚷嚷:「大師兄,我們去看了藥田,裡面的藥材長得壯實極了,就是不知道用什麼藥才能治好這場瘟疫。」

花沸雪微微一笑,他向弟弟妹妹們走去。

「你們不用忙,我知道這場瘟疫的源頭是什麼。」

他新生的手指展開,掌心浮現一團紫黑色的瘴氣,那瘴氣散發著令人不適的氣息。

「這場瘟疫的源頭,正是鳩家用我的血肉泡製的藥水導致的。」

鳩氏一族以無病不治、無病不愈著稱,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的醫術多麼高超、藥方多麼有效,他們給病人的藥一直以來只有一個,那就是用花沸雪血肉泡過的水。

「藥人血肉雖然能治百病、解百毒,但六月蠱早就深植於心,雖隨我身死而亡,但餘毒未消。」他翻手收起霧氣,「鳩家應當是用了有六月蠱的心臟泡水給百姓喝,這才引起了這場瘟疫。」

「那該怎麼治呢?」

蕭銜蟬等人聽得皺眉,鳩家真是害人不淺。

卻見花沸雪從袖中取出一張藥方:「這是我想出的方子,以我如今的血為引,配三味靈藥煉成的』清瘟玉露『。」

瓶中藥液澄澈如泉,在光照下泛出淡淡的金紫色光暈。

花沸雪將藥瓶遞給蕭銜蟬:「將清瘟玉露滴入泉水中,令病人飲下,便可以解此地瘟疫之害。」

藥廬木門「咯吱」一聲被推開,鳩不濁走了進來,突然跪地,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花道友以德報怨,救鮮少百姓於水火,鳩氏……愧不敢當!」

花沸雪道:「你不必如此,我是醫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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