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練的易經也是萬法之源,這種基礎的功法若能練的精深,其效用要比其他功法高得多。」
蕭銜蟬一行人來到鳴軍駐紮地時,夕陽正將整片戈壁染成血色,軍營在不舟國的邊緣,因為不舟實在只是個小國,軍隊營帳距離王庭只有百里路程,在這邊聽到士兵操練的聲音,還能看到王庭的輪廓。
「幾位是來投軍的?」一個滿臉風霜的老兵攔住了他們。
大漠風沙磨蝕了他的鐵甲,甲片斑駁如枯樹皮,腰間懸著一柄豁口的舊刀,褪色的紅巾纏在額前,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顏色,幾縷灰白鬢髮從紅巾飄出。
秦含玉看著老兵,眼中似有一點淚光。
花沸雪上前拱手:「我們想打聽護生刀法的事。」
老兵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他四下張望後壓低聲音:「你們……是為最後一篇而來?」
蕭銜蟬心頭一跳,謝無柩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老丈何出此言?」
老兵嘆了口氣,指向營地中央的演武場,那裡,數十名士兵正在操練刀法,動作整齊劃一,卻總在最後一式時出現微妙的停頓。
「看到了嗎?」老兵苦笑,「當年不舟國滅時,護生刀法的最後一篇、也是最重要的一篇《乾坤》就遺失了。如今的鳴軍刀法,就像斷爪的老虎,徒有其形。」
秦含玉突然開口:「既如此,為何還要給士兵教這部不全的刀法?」
「因為這是公主殿下留下的最後傳承啊。」老兵望向王庭方向,眼中泛起淚光,「況且就算遺失了最後一篇,護生刀法的威力仍不可小覷,是唯一一部凡人練了可以與練氣修士相抗的功法。」
秦含玉的手指微微顫抖,蕭銜蟬輕輕拉住她的手,無聲地安慰。
小玉當年九歲,坐在長生木上,獨身一人漂洋過海,來到蓬萊島。能讓一個小姑娘經歷這樣的艱險,想必她的家人都遭遇了不測,小玉從來不講她來到蓬萊島之前的經歷,可自從來了不舟國,她種種反常的行為與表情,無一不昭示了她的過往就在這座大漠小國里。
老兵感慨完,又道:「近日已經有很多人來此,說他們得到了護生刀法的最後一篇,藉此領賞,我們幾番查探,發現都是濫竽充數,幾位若也是來獻刀法殘篇,還是想清楚為好。」
「來獻刀法?」蕭銜蟬抓住重點,「為什麼近日很多人來獻刀法,此前沒有嗎?」
老兵道:「前幾日仙界天兵天將降臨離垢,此事誰人不知?我們怕重演百年前的災難,這才急著尋護生刀法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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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來到了鳴軍,成了鳴軍一個小小的火頭兵,她很是不服氣,明明她的身手比旁人好得多,為什麼那人能被編入隊列,她就只能做火頭兵。
她躲在一叢胡楊樹後,悄悄看演武場上的人練刀,刀光凌冽,喚起了她心中的壯志凌雲。
那日救下她的戎裝女子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小傢伙,看什麼呢?」
小石頭嚇了一跳,她看看演武場上威武的刀法,又看看面前高大健壯的女子,囁嚅道:「我想當兵。」
「你不是已經是兵了嗎?」
「不是這樣的兵!」小石頭辯駁道,「我想做能上場殺敵的兵,和他們一樣。」
她指向演武場的強壯的男青年、女青年們。
戎裝女子突然笑出了聲,爽朗的笑聲像戰鼓一樣:「好啊,要
不你來我身邊做親衛吧,做我的親衛,就有機會拿起刀。」
小石頭握著木刀,和一群新兵在沙地里劈砍。
「這刀法叫』護生『,練到極處,仙人來了也砍得!」教頭咧嘴一笑,「這是主將根據《草木之人修仙錄》編撰而成的刀法。」
「可是主將是凡人,她編出的刀法怎麼能與仙人相抗?」
「主將是凡人不假,可她是個練了三十年刀的凡人,九州之中,論刀法,還沒有哪個人能超越主將。且主將又有靈根,她編撰的刀法自然是最好的,只可惜現在刀法還沒編撰完。」
眾人便根據護生刀法究竟能不能與仙人之法匹敵而爭辯起來。
小石頭沒說話,只是揮刀,木刀破空,竟似有一絲風聲嗚咽,遠處黃沙漫天,天穹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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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銜蟬眉頭微皺,追問道:「百年前的災難……究竟發生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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