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川輕柔地撫過他的臉頰:「你如果真的自私就不會這麼難過了,許陶,你應該自私一點,多愛自己一點。」
「謝宴川……」許陶突然撲到謝宴川懷中,斷斷續續地抽泣聲從謝宴川的胸膛處傳來。
謝宴川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襯衣被他的淚水打濕,在最靠近他心臟的地方。
連帶著他的心臟也被許陶的淚水淹沒。
謝宴川摟緊許陶,輕柔地親了親他的發旋:「寶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會永遠愛你。」
許陶哭了很久,直至哭累了才在謝宴川懷裡睡了過去。
謝宴川將他抱上床,替他脫下鞋子,擦掉臉上斑駁的淚痕。
他親了親許陶的額頭:「做個美夢,寶寶。」
走出許陶的臥室,謝宴川給陳節驍發了條簡訊:【把許士城帶到千崇。】
凌晨一點鐘的時刻,也不知道陳節驍正在幹嘛,謝宴川簡訊剛發出幾分鐘,他立即回道:【現在嗎?】
謝宴川:【。】
陳節驍:【收到。】
謝宴川回到臥室換了一件衣服,換下的衣服被他摺疊放在床頭,他看著上面沾著許陶淚水的濕潤處,眼神暗了暗。
許士城……真是該死。
首都星的住址,是許士城自己選的,他的房子選在一處富貴之所,周圍無不是有錢之人,許士城每天從公司回到家,想到附近住的人都非富即貴,心情都不禁更加愉悅輕快。
來到首都星這大半年,幾乎許士城每次回家都是面帶悅色,傭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士城這樣陰沉著臉,大晚上回到家,家裡剛擺上的擺件就被他氣惱地砸了大半。
許士城幾乎是被押著回到家的,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讓謝宴川這麼著急送客。
難道他說得不對嗎?
既然謝宴川也想辦婚禮,許陶本來就容易心軟,他們兩個說幾句軟話還怕許陶不答應?
就算許陶不答應,只要謝宴川點頭,許陶還有反抗的機會嗎?
然而砸完東西,他又突然冷靜下來,謝宴川這麼說一不二的人,他現在對許陶還有點喜歡,要是哪一天不喜歡了,回想起現在許陶不願意辦婚禮的事。不僅是許陶,他也要遭殃,他在首都星的生意全都得仰賴謝宴川。
許陶……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直到躺在床上,許士城也在冥思苦想如何跟謝宴川道歉,他今天肯定是有什麼話說錯了惹謝宴川不高興了,不然他也不會冷著臉讓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