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搜索枯腸,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錯說了哪句話,難道是自己叫他名字叫得太親昵了,讓他不快了?
身處高位的人向來是不喜歡在別人面前矮一頭的,謝宴川可能也是。
看來許陶也沒有讓謝宴川多喜歡,否則自己作為許陶的父親,謝宴川怎麼也不應該這麼對待自己。
這麼想著,許士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首都星過得太安逸,知道謝宴川喜歡許陶讓他得意忘形了。
他就應該知道謝宴川這樣一個站在聯盟頂端的人,跟他打交道也要擺出一萬分的恭敬才是。
因為入睡前腦子裡都在想著這個事,許士城睡著時都噩夢不斷。
聽到床頭的通訊鈴,許士城一頭冷汗地從床上驚醒,看到上面顯示的家庭通訊,接通後他怒聲喝道:「天塌了嗎,大半夜有什麼事?你現在收拾行李,明天就滾出去!」
傭人聽到他的怒罵聲,身子不禁縮了縮,求助般看向對面的人。
陳節驍對他勾了勾手。
傭人將光腦送到陳節驍手中。
陳節驍接過光腦時,許士城還在另一頭大聲嚷嚷,吵得陳節驍頭疼,他大半夜被謝宴川叫起來,還得拜許士城所賜。
陳節驍蹺著腿坐在沙發上,聆聽許士城氣憤的痛罵聲,等他停了下來,陳節驍才慢悠悠道:「許先生,真是抱歉,打擾你睡覺了。不過謝上將現在要見您。」
許士城還想要出口的咒罵聲被陳節驍的話瞬間掐斷在喉嚨口,他輕咳一聲,壓住一瞬間的疑惑驚恐,儘量穩住聲線道:「你是?」
「謝上將的副官,陳節驍。」
「是陳副官啊,謝上將想見我是有什麼事嗎?」許士城握著光腦手環,手環的光映照著漆黑的房間,讓他不禁打了個顫。
陳節驍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可能太久沒見您,想跟您敘敘舊,畢竟您是許先生的父親。」
敘個屁的舊!他們幾個小時前才見過。
許士城還想旁敲側擊詢問謝宴川的目的,這邊陳節驍已經不耐煩再跟他多廢話,耽誤了時間,謝宴川該生氣了。
「許先生,請現在立刻下來,上將現在就要見您,您有什麼事再當面跟上將談便是。」陳節驍說完立即掛掉通訊。
掛掉通訊沒過十分鐘,許士城就從匆匆從樓上下來,他身上還穿著一身正式的商務西裝。
看見他的打扮,陳節驍不禁想要發笑,老大在自己岳父面前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大半夜起來見他還要打扮一番,正式得跟商務聚會似的。
不過想到謝宴川讓他帶人去的地方,又覺得很合理,許士城確實應該害怕謝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