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推開他,接著往前走。
不遠處,紫衫男子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見他們還拉拉扯扯,忿忿不平地轉頭看謝清鶴:「你今天回去得讓姨母取消你和林七姑娘的相看,這樣腳踏兩隻船的女子不配進謝家大門。」
謝清鶴收回視線:「我們尚未定下婚約,只是約好相看而已,林七姑娘想跟誰來往,我無權干涉,她何來腳踏兩隻船。」
男子扶額:「謝五啊謝五,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
「我是實話實說。」謝清鶴認真道,「還有,這世上沒有什麼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歡。」
男子白眼翻上天。
謝清鶴真是被謝家保護得很好,終日只知道念書,然後念書還念傻了,想事情太過簡單。
「你是不是喜歡林七姑娘?」男子若有所思問,「我可是聽姨母說了,她以往要給你準備相看,你死活不肯答應,這次卻答應了。」
謝清鶴沉默良久,低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子瞠目結舌,感覺他眼睛出現了很嚴重的毛病:「她跟窈窕淑女有關係?我剛剛親眼看見她一掌將你打飛了,這還叫窈窕淑女?此女粗鄙不堪,不是良配。」
謝清鶴:「……」
他面紅耳赤:「我哪有被她打飛,你莫要胡說八道。」
男子知道謝清鶴臉皮薄,於是改口道:「好吧,不是被林七姑娘打飛,是被她打倒在地。」
謝清鶴不吭聲了。
見此,男子苦口婆心地勸:「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看林七姑娘不適合你,你另尋良人吧。」
他油鹽不進,堅持道:「你不用再勸我了,幾天後,我還是會去南山閣和林七姑娘相看的。」
男子頭疼:「你知不知道她身邊的男子是誰,你有把握贏得過他?」儘管他不認識她身邊的男子,但也看得出對方身份不低,氣質這玩意兒是裝不出來的。
謝清鶴回道:「他是段家二公子,也是錦衣衛指揮僉事。」
男子一聽是段家二公子,更想勸謝清鶴放棄了,誰人不知錦衣衛的心眼比篩子還要多,哪怕謝家如今在朝中地位高,也防不住錦衣衛在皇帝面前給他們穿小鞋。
他恨鐵不成鋼道:「她都有喜歡的人,你還要和她相看?」
謝清鶴搖了搖頭:「他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親近一點罷了。」
男子被他的天真氣笑:「這叫親近一點?謝五,你別自欺欺人了,我看他們根本不像朋友。你日後要是跟林七姑娘在一起,當心她背著你,與男子私通。」
與此同時,正在看吞劍表演的林聽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說她壞話?
林聽揉了揉鼻子,袖中的香囊源源不斷溢出一縷又一縷沉香,驅去因打噴嚏而產生的不舒服。
她不禁偏頭看香囊的主人,發現段翎腰間掛上了新的香囊,顏色和外形跟她袖中那個相同。
因為隨身帶著相同的香囊,他們身上散發著很相似的味道。旁人聞到會以為他們關係十分親近,這原本也是林聽計劃中的一環。
可不知為何,她此刻聞著沉香,會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那個吻的作用?慢著,她怎麼又想起他們那個算不得吻的吻了?林聽猛地晃了下腦袋。
段翎留意到她的目光,笑問:「你還想要這個香囊?」
林聽將目光放回近處的表演:「不是,我拿一個來演戲就夠了,我只是好奇你有多少個一模一樣的香囊。」沉香那麼珍貴,到他這裡,卻變成了要多少有多少。
聽了她的話,段翎放下要解開香囊的手,漫不經心道:「我房中有上百個現成的香囊。」
她終於知道段翎從小到大為什麼會這麼香了,敢情是被沉香熏大的:「上百個香囊,我和令韞的香囊加起來都沒你的多。」
段翎看著她側臉:「你以後若是需要香囊,可以問我拿。」
林聽眼一亮:「這可是你說的啊,一言為定,不能反悔。」一想到以後能省一筆買香料的錢,還能用上珍貴的沉香,她就把剛剛那抹說不出來的感覺拋之腦後。
他抬起眼:「我答應過你的事,有哪一次沒有做到?」
她笑了聲:「好了,我知道你每次都會做到。為表感謝,我改天買兩壇秋露白,送上府給你,怎麼樣,我也夠義氣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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