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人聽他的。
「沈硯台你對生命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感嗎!」月輕盈算是看透了沈硯台,他就是冷血冷情的魔!
「可以隨意捏死,踩死的螞蟻,有何懼?」沈硯台嗤笑。
視線在樹嶺里捕捉,查看是否有落單的仙獸可以拿來射殺。
然後他很快找到了一隻。
是先前那隻雪月兔的幼崽,被箭的勁氣帶著跌倒在樹前。
它能嗅到母親的味道,卻因為眼睛沒不能視物,因此也發現不到它的母親被箭矢射死掛在樹上。
沈硯台:「小盈,先不說這個了,你看那個兔子的幼崽還沒死,我射下來送你,咱晚上吃兔子如何?」
月輕盈順著他的視線,立刻發現了落單的幼崽。
它趴在地上,身體懼怕的顫抖著,嗚嗚咽咽的喊叫聲好像是在哭。
不知為何,月輕盈忽然想起了他撿到小川小河小宵時的場景了。
當時的小川小河小宵一樣是棄子,因為被他撿到還哇哇大哭起來。
可惜啊,被他養大的孩子,還很稚嫩,卻已然死了兩個。
「沈硯台你我都不配活著。」
月輕盈鼻酸痛心,對沈硯台心死,再不會心存有他會變好的希冀。
可笑他之前,還因為沈硯台救了他一次,一直記掛在心。
沈硯台對他的話沒放在心上。
心思都放在調整弓箭的角度上,他的箭頭直直對上了那嚎啕大哭的幼崽。
「吵死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放弓,月輕盈用燃燒生命為代價使用了天骨。
天道的氣息鋪天蓋地,沈硯台被震懾,愣了一瞬。
瞬息百變。
他的眼瞳里只裝下月輕盈掙開他的術法,義無反顧撲向了幼崽。
而他射出去的箭,就要落在月輕盈的身上。
開弓沒有回頭箭。
見將幼崽抱在懷裡,死死護住,絲毫不顧及自己安危的月輕盈。
沈硯台反應過來後暴怒!
月輕盈為了一隻兔子又魯莽做事!
那他就偏要和他作對!
那他就偏要不如他的意願!
他不能放任他的玩物一次次觸碰他的底線,一次次讓自己的情緒因他改變。
沈硯台情急之下,伸出一手,從肘部開始他的手開始蛻變,顯現出蛟龍的姿態。
他運法,將沉重的箭往回收。
肆意橫行的衝勁,和不顧一切的挽回相撞。
箭被硬生生收回,沈硯台卻也因為反噬的龐大厚重的力氣,一隻手直接被傷的斷臂粉碎。
「噗!」沈硯台吐血。
先前的食靈花毒,心頭血,沈硯台的舊傷還未恢復,又添新傷。
看著自己失去的手臂,沈硯台眼裡閃過翻湧的狂暴的怒意。
「用鳳枷!」
鳳枷是鳳凰殘損的神識。
它的爪子會牢牢扣住犯人的肩胛骨,其自身強大的修為重力,會讓犯人動彈不得。
月輕盈乃第一仙尊。
沈硯台和他交手,也只能五五開。
不用外力,他的術法並不會讓月輕盈乖乖站著不動多長時間。
魔族士兵使用鳳枷。
一道唳叫響起,金色鳳凰展翅的影像出現,撼動的仙力讓人不住下跪。
月輕盈抬頭,下一刻,便被鳳凰的尖銳利爪刺穿了仙骨,失去了仙力。
「月輕盈,我給你機會,離開雪月兔幼崽的身邊並殺了它,我便不會對你用刑。」
第25章
月輕盈被剛才箭矢的罡風掃到。
摔在地上,一襲白衣早已成血色,頭髮也已經散落,混亂狼狽。
他眼睛猩紅,眼底都是仇恨,懷中抱著雪月兔幼崽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經他出手阻止,魔族士兵們停止了殺戮,他看著周邊的血山血海,滿目瘡痍 。
「沈硯台,我只恨自己不能救下所有的仙獸,你讓我放開小仙獸訣無可能!」
沈硯台盯著他,久未出聲。
半晌後,他深如潭的眼睛帶上了狠戾。
「去數,查看樹嶺里還有多少仙獸未被屠戮。」
月輕盈緊張,「你要幹什麼!沈硯台,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鳳枷控制了他的行動能力,慌張焦心的盯著魔族士兵的動作。
見他們進了樹嶺深處,月輕盈心慌,眼裡仇恨加深,憎惡的看著沈硯台。
「沈硯台你要是對這些仙獸再做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