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草依偎在周氏的懷裡,聽著周氏講些擺攤的事情,不時誇誇周氏做的好,不時又提提建議。
謝大頭也在一旁聽著,周氏跟閨女說話晏笑連連,說起生意來頭頭是道,只覺得才沒多久不見,周氏越發能幹起來,但也讓他感到陌生,心下不知怎地,十分不得勁。
謝大頭皺起眉頭,清了清嗓子說道:「娘子,這攤子做得再大,終究是拋頭露面的營生,不如還是早些歇了,專心照料家中之事。」
周氏聽到這話,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她看向謝大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倔強:「當家的,這攤子不僅能賺錢補貼家用,還能讓芳草過上更好的日子,我做得好好的,為何要歇了?」
謝芳草一聽這話,也坐直了身子,不滿地看向謝大頭:「爹,娘做這攤子多辛苦,你怎麼能說讓歇就歇呢?而且現在大家都認可娘做的東西,我們家的日子也越過越好了。」
謝大頭被閨女這麼一頂撞,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提高了聲音:「小孩子懂什麼,婦道人家就該以操持家裡為主,整日在外頭忙算怎麼回事。」
周氏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地說道:「當家的,以前家中貧困,你外出做工,我一人在家操持家務,拉扯芳草。如今我也能掙錢了,這家裡的情況不一樣了,為何你就不能變一變想法呢?」
謝大頭一時語塞,他心裡知道周氏說的有道理,可傳統的觀念在他腦海里根深蒂固,總覺得女子就不該在外面太過招搖。
這時謝芳草眼珠一轉,拉著謝大頭的手搖晃著說:「爹,你看娘做的東西那麼多人喜歡,這說明娘很厲害呀。我們可以一起把這個攤子做得更大呢。爹你要是擔心娘太累,你也可以幫忙啊,這樣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既能賺錢又能互相照顧,多好呀。」
第41章
夜裡,兩人洗漱完歇下,謝大頭卻是跟周氏說了讓她抽空去鎮上醫館看看身子,芳草如今已是十一歲了,怎地一直沒懷上。
總歸還是得再要個兒子,芳草早晚要嫁出去,兩人老了也得有人養老摔盆,沒個兒子還是不行。
周氏聽了這話倒是一愣,自己已是許久沒想著要生兒子的事了,如今也不跟謝老娘住一起,也再沒人提這些話,如今若是懷上孩子,鎮上的攤子可咋辦?
但謝大頭讓去醫館看看,她便也應下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本是應當的,再說也得給芳草一個依靠,芳草以後在婆家也有底氣。
便在心裡打算著,過幾日去擺攤時便抽空去胡氏醫館瞅瞅,看看能不能喝些藥調理下身子。若是能懷上,自是再好不過,如今家裡條件也好了,養活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卻說六月初六,孟津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黃河在孟津決口,決口處,洪水如萬馬奔騰,聲勢浩大,河水夾雜著石塊和斷木,衝擊著一切阻擋它前進的事物。
決口處,洪水如萬馬奔騰,聲勢浩大,泥沙俱下,河水夾雜著石塊和斷木,衝擊著一切阻擋它前進的事物。
村民們從睡夢中驚醒,驚恐地發現自家的房屋已被無情的洪水包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紛紛湧向地勢較高的地方,尋求一線生機。
晨光熹微,黃河兩岸的景象觸目驚心。曾經肥沃的農田被洪水吞噬,莊稼被連根拔起,隨波逐流。牲畜的哀鳴聲與人們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悲慘的畫卷。
房屋倒塌,樹木被連根拔起,泥沙俱下,河道改道,原本寧靜的村莊如今滿目瘡痍。
河岸邊,倖存的村民們無助地望著家園被毀,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和不確定。
朝廷聞訊後,緊急調集兵民搶險救災,但人力在天災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士兵和百姓們用沙袋、石塊和木樁試圖堵住決口,但洪水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一次又一次地將人們的努力化為烏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洪水逐漸退去,但留下的是滿目瘡痍。
孟津的土地上,泥濘和廢墟隨處可見,失去家園的人們流離失所,臉上寫滿了絕望和無助。孩子們的哭聲,婦女們的哀嘆,老人們的沉默,共同構成了這場災難的悲歌。
在這場浩劫中,許多人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園。小孩子被水流捲走,母親的呼喊在絕望中顯得無比蒼白;老人則在洪水中無助地掙扎,臉上的皺紋仿佛刻滿了歲月的辛酸與無奈。人們在狂風暴雨中無處可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毀於一旦,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沒了房屋,沒了田地,這老天爺,是逼著人去死啊!還不如直接被洪水沖走來的痛快些啊!
謝芳草知道這事時,已是過了好幾天,到了綢緞鋪時才聽說,一聽唬了一跳,這孟津在小集村西邊,離小集村也就兩百多里路。
方氏又說聽客人們說好些村的人沒了房屋,也沒了田地,留在村里也是等死,怕是要做了流民,到我們這些鎮上來找找出路了,總歸來我們這還能討一口飯吃。&="&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46.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