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哇……」何佳期興奮的脫口而出,聲音逐漸變弱。
話剛出口,她心底當即就有些心虛和懊悔。
好不容易堅持了半個月的冷戰,就這麼突然結束了?
那她到底還能不能出國了?
何梟挑眉,雙手抄兜走在前面。
「跟來。」
何佳期小碎步追上去,跟在男人身後自我安慰的想著:
好歹何梟這次沒直接否定,出國應該還是很有希望的!
想到什麼,何佳期追到他身邊,好奇的問:「哥哥,你認識梁千雅嗎?」
何梟睨了她一眼,一時壓根想不起有這個人的存在。
「誰?」
「韻說她對你有意思。」何佳期護短又霸道的說道:「梁千雅在梁家對韻寶不好,我不喜歡她,你也不准!」
「好~」何梟失笑的撫著她的頭髮,「哥哥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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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姐,這是宋總讓我交給你的股份變更協議。」
宋輕韻翻開施藝遞來的文件,有些訝異:「爸爸怎麼突然要將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
施藝高興道:「宋總說,只要德國的項目確定拿下,還會另外再給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獎勵。」
「韻姐,看來宋總真的很器重你啊。」
這樣一來,宋輕韻和宋城持股同等,在很多項目上都能拿到絕對話語權。
宋輕韻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中的鋼筆,並沒有立刻簽字。
她要的是自由,而並非繼承權。
持股越高,以後她必然難以脫離公司。
施藝發覺氣氛不對,謹慎的看著她:「韻姐,你不開心嗎?」
宋輕韻合上文件:「這事不急,從德國回來再說吧。」
所有人都以為她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打壓弟弟,最後繼承家業。
在滿足父母期望的過程中,連婚姻都被支配,誰又在乎她想要的是什麼?
夜晚。
私人飛機內空間充足,宋輕韻坐在辦公桌前,手中轉動著鋼筆,眼睛放空的盯著窗外高空之上的星辰夜景。
乾淨的玻璃上映射出機艙內的場景,身後的房間門被從裡面打開,走出一道漆黑高大的身影,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不睡?」
宋輕韻停下轉筆的動作,移眸往身側看去,男人穿著身黑色浴袍走到她旁邊,身上難掩沐浴後清冽好聞的香氣。
梁宥津視線落在她手邊的合同上。
從上飛機起,合同就是一直打開著,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簽字欄依舊空白。
宋輕韻剛想把合同合上,男人修長的手指撐開,按在上面。
看見她投過去疑惑的目光,梁宥津指尖在合同上隨意的點了點。
「不簽嗎?」
宋輕韻握著手裡的鋼筆:「我不知道。」
起初父親操勞過度住院休養,弟弟還在讀高中,她不得不放棄珠寶設計師的夢想,幫家裡打理公司。
在這條路上,她什麼都捨棄了,現在只想拿到人生的自由權。
父親突然決定給她這麼多股份,宋輕韻覺得有些騎虎難下。
梁宥津兩手撐在桌前,鳳眸微低,捕捉著她的眼神波動。
「你該不會天真以為,這樣就能達成目的吧?」
他挑起她的下巴:「乖乖,商業場上沒有人情味,更沒有親情可言,不想失去話語權被當成傀儡支配,就牢牢抓住你能抓住的一切權利。」
「之前不是想的挺明白嗎?現在兌換自由的籌碼就擺在你面前。相信我。」
宋輕韻攥緊鋼筆的手指節泛白,一抹溫熱覆上她的手背,梁宥津握住她的手,緩緩在合同上籤下她的姓名。
宋輕韻如釋重負的放下鋼筆,回頭看他。
「梁宥津,你這麼幫我,知道我自由後第一件事是做什麼嗎?」
梁宥津眯起眸子,只見女人無聲的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離、婚。
梁宥津長指勾玩著她火紅的長髮,笑容妖孽至極。
「白眼狼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宋輕韻湊到他浴袍領口露出的皮膚處,輕輕嗅。
「梁先生,你好香啊。」
梁宥津指腹撫過她的唇:「嘗嘗?」
宋輕韻紅著臉去咬他的手指,梁宥津沒有躲開,指尖肆無忌憚的逗著她的小.舌。
失去主導的宋輕韻想避開,男人的大手輕掐著她的下顎,不讓她閉上嘴。
「唔。」
宋輕韻兩隻手抓著他的手腕,眼眶泛起霧氣。
梁宥津眸光晦暗的盯著眼底的人兒,女人仰著頭,紅髮自然的往後墜,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又純情的看著他,紅唇微張,裡面,是他的手指。
梁宥津動了動那根手指,薄唇上揚的弧度壞的像個敗類。
「bb,你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