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停在這裡就可以。」
俞知光鑽入拔步床,落下床幔,整理好自己衣裙,又跪坐著將床幔掛好。
薛慎聽見她說「可以了」,抬手去解眼前的綁帶。
俞知光跪坐在他面前,忽而抿唇,壓下唇邊莫名想浮現出的笑意。薛慎解不開那個結,緞帶綁得太緊,也無法直接捋下來,煩得就要摸索腰間掛的匕首,直接割斷它。
她意識過來時,已經伸手按住了薛慎。
男人的手背寬厚溫熱,手指修長,似乎能摸到皮膚下指節的構造。她縮回了手,轉而拉他的皮革護腕,「將軍轉過去吧,坐下來,我幫你解開。」
男人坐到她身側。
俞知光湊近研究,發現這人實心眼地綁了個死結。
她一邊慢慢解,一邊問:「曹叔原本說,將軍今日不會回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她想薛慎不在,才那麼毫無顧忌地在小淨室沐浴,連鏤空雕花門都沒拉。
「你兄長讓我回來。」
薛慎語氣平靜。
昨夜大宴賓客,俞知光兄長俞明熙喝得醉醺醺,仍然扯住薛慎衣袖不給他走:「我就這麼一個妹妹,笙笙這麼一個,薛將軍要好好待她,特別是風雨天,電閃雷鳴的時候……一定一定要陪在她身邊。你,你給我記牢了。」
與電閃雷鳴有何干係?
他想詢問,俞明熙已醉得失去了神志,嘴裡顛來倒去,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兄長,叮囑我電閃雷鳴的時候要回府。」
緞帶解開,眼前驟然亮起,視線變得清晰。
薛慎第一眼就撞上了她含著笑意的眼。
「傻呀。」
女郎明眸善睞,眼裡盛滿了輕巧愉快,待意識到這話過分親昵且惹人誤會後,又變回了驚弓之鳥,擺著手小聲解釋:「我、我不是說薛將軍,我是說我兄長。」
「他為何?」
「之前山寨那一次,正是這種狂風暴雨的天氣,我回府後總做噩夢,天氣不好時特別頻繁。爹爹請來范太醫給我看診,定驚茶喝三副過後,早就沒事了呀。」
提到家裡人,俞知光的語氣不自覺帶了點雀躍欣喜。
薛慎還未見過她這樣的神色。
「你很怕我?」
「沒有……」俞知光對上他毫無遮擋的幽邃眼眸,又移開去,佯裝整理百迭裙上的飄帶。
元寶這個時候終於回來,手上拿著那瓶花露。
「見鬼了,原來新的花露鎖在庫房的嫁妝箱子裡沒拿出來,我說怎麼橫豎找不著……」她腳步一頓,仿佛看到更令人驚奇的場景,又忙不迭退出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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