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納妾了,你會……會難為崔四郎嗎?」
「不會,」薛慎沉默了一會,想了想真到那地步,他會怎麼辦,「我會把薛晴接回來。」
睡枕另一側,俞知光呼吸細細的,再也沒有講話。
拔步床比打地鋪舒適得多。
幔帳明明兩頭高束,俞知光身上暖暖甜甜的沐浴花露香氣還是一點也不散,縈繞著他的一呼一吸。
薛慎困意襲來,閉上了眼。
又回到了那個日光明亮得驚人的夢境。
俞知光縮在他懷裡,仰著頭,依舊如受驚小鹿般睜著懵懂而濕潤的眼,但這一次她說話了,她含情帶怯地慢慢喚他的名字:「薛慎。」
那菱唇開合,觸感他用手碰過。
柔軟濡濕,還帶點涼的。
想再碰一次,他鬼使神差,將拇指摁上去。
薛慎猛地睜開了眼。
自稱睡相不太好的姑娘果然睡著睡著,滾到他身前,雙手倒規規矩矩併攏,橫亘在兩人胸口之間,可一條腿毫不客氣地邁開,結結實實地跨在他身側。
但這不是目前最緊要的問題。
薛慎將俞知光推開,在半明半暗的拔步床中坐起。
常年軍旅早教他學會怎麼與自己的慾念相處,每日勤於習武操練,也有助於宣洩青壯之年蓬勃的渴望。
薛慎掀開薄被,肅容低頭一看。
感覺事情在往什麼出乎預料的方向進展。
第9章
翌日早膳後,俞知光又端來所謂強身健體、驅除疲勞的燉盅。薛慎拿銀勺撥了撥過濾掉所有食材藥渣的湯水,在鼻尖聞了聞,「有人參。」
「補身子。」
「補身子,還是補精益元,壯腰健腎?」
「將軍懂藥理嗎?」
「我姐與崔宏予這麼多年要不上孩子,多少知道些,俞知光,你老實說這些湯湯水水的是什麼?治腎虛?」
「沒虛,薛將軍一點都不虛。」
俞知光目光閃爍,儼然在小心翼翼維護他的尊嚴。
薛慎推開燉盅:「那你發誓,只是尋常滋補藥膳?」他怎可能與她同床共枕一次,就做起了那種綺夢。
俞知光光明磊落地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如有欺瞞,我下輩子投胎不能做人,只能做只阿貓阿狗。」
薛慎氣笑:「你家拿下輩子發誓?」
「不可以的嗎?」
「行,拿你阿兄投胎的下輩子發,再發一遍。」
俞知光啞口了,阿兄不喜歡做沒心沒肺只懂吃喝拉撒的小貓小狗,他說過下輩子投胎想做能自由翱翔天際的雄鷹。那三根手指慢慢彎下去。
她默默收拾起燉盅,好似就要帶去毀屍滅跡。
「俞知光,」薛慎逼近一步,將她堵在博古架前,「我並沒有……」他想解釋清楚,突然想到大比武那日,宗室勛貴與百官親眷都會到場,太后那邊也少不了派人來探聽,他與俞知光的婚事,萬萬不能出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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