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大是大非的立場,只是力所能及。」
薛慎給了深思熟慮過後的承諾:「好」。
這便足夠了。
俞知光彎唇淺笑,「多謝……」話到嘴邊繞了個稱呼,「多謝郎君。」幾個字如輕羽拂過,在水紅錦帳中,輕飄飄鑽進他的耳朵里。
女郎一雙水靈靈的杏眼仍舊往他身上瞄,心思都寫在臉上,「薛慎,我今日同大夫整整學了兩個時辰。」
「上半夜閉上眼睛,都是木頭人身上的穴位紅點。」
「不會找錯,更不會找偏。」
「大夫還誇我頗有天賦呢。」
東拉西扯的碎碎念構成一句提綱挈領的無聲詢問。
薛慎揉了揉眉心:「那就試試。」
未等她雀躍,又打斷:「艾炙,你說位置,我來。」
讓她一雙手胡亂摸,等下真誤會了自己妙手回春,在行醫一道上天資超絕怎麼辦?
薛慎抬手剝下中衣,露出結實精瘦的手臂與胸膛,只著一條薄綢褲。俞知光趿拉著睡鞋,去取三濟堂的艾條,點燃的艾條冒出一縷細細的白煙。
她一旋身望見他赤膊,整個人呆了呆,快把呼吸都屏住,「薛慎,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
第14章
多嗎?薛慎不覺得。
他不是空有一腔熱血和蠻勁,只懂硬碰硬的莽夫,迎敵時會避免不必要的受傷。身上最顯眼是左肩一處肩傷,及胸口一大一小兩道刀傷,其餘都是小打小鬧磕磕碰碰。
軍營里身上傷疤比他嚇人的漢子多了去了。
可俞知光顯然是另一種想法。
她眼裡都是震驚,像是想看清楚,又害怕看清楚,還不忍心表現出嫌棄,只把視線移向了一邊。
薛慎有點煩躁,中衣攥在手裡,不知穿還是不穿。
但俞知光很快就恢復了,她往一側讓了讓:「你先平躺到羅漢床上,腿曲起來也可以的。」
薛慎躺下去。
俞知光醞釀好勇氣,再回眸看他,目光只集中在穴位上,把安靜燃燒的艾條懸停在他身體上方兩寸,靈活地運腕,熱意徐徐散發,由表及里。
「就像這樣握著,在不同穴位上方炙,每個穴位半刻鐘。」她坐在繡墩上,給他講每個穴位的具體位置:
「中府穴在胸前壁外上方。」
「氣海穴在臍中下約一寸半。」
「關元穴在臍中下三寸。」
「中極穴在……」
「在臍中下四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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