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俞知光放心下來,阿兄說西市魚龍混雜果然沒錯,去買一趟東西,都能招惹上奇怪尾隨的人。
回去第一件事,是在主院開闊處試驗配方。
前前後後配了三次,粉末與溫水注入瓷缽中,融混後得到近似透明的清汁。俞知光用狼毫蘸取,鋪開白宣,在上頭寫寫畫畫,再晾在熏爐上烘烤。
果真不過須臾,即顯露出與墨色無異的字跡。
元寶驚奇地瞪大眼:「好神奇呀。」
俞知光有點惋惜:「如果不是拿來作奸犯科,即便賣貴些,皇都高門大族的人家也願意買給孩子逗個樂的。」
心頭大事一了結,人就睏倦。
俞知光讓元寶幫她淨了手臉,打下床帳,舒舒服服地躺回被窩補眠。一覺越睡越沉,醒來時帳外昏暗,有風鳴陣陣,似要醞釀著一場大暴雨,今年秋冬雨水多得異常。
她迷迷糊糊地喊:「元寶,什麼時辰了?」
「酉時過半了。」一隻大手撈開床帳,是薛慎。
他看起來已回府一陣,換上寬鬆柔軟的湛藍色棉袍,鬢邊帶點剛沐浴完的潮濕水珠。水珠順著他下頷角,流過鎖骨,滑到交領最內里的陰影處。
俞知光抱著蓬鬆的被子,走了走神。
那處陰影下的模樣,她見過,骨肉豐朗,蓬勃健碩。
再一抬眸,對上薛慎深若幽潭的眼,男人也在端詳她的神色,「我從曹叔那裡回來,他說府里一切都好。」
「是……挺好的呀。」
「俞知光。」
「嗯?」
「你遇上什麼麻煩事了。」
那語氣不像詢問,更像求證。
俞知光一愣,今日從西市出來被尾隨的事情,已經被薛慎知道了嗎?可是這事也並不麻煩,人都甩掉了。
「沒遇上什麼麻煩事,但的確有事想同你商量。」
「講。」
「我嫁妝里有個小田莊,遠在京郊,許久沒查驗收成與盤帳,我想明日去看,你能再撥點人給我帶去嗎?」
「二十個護衛夠不夠?加上衛鑲。」
「夠了,莊子不大,就是怕路上出意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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