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里,俞知光睡得迷迷糊糊。
她正夢見殊意大婚逃跑了來找她,她驚慌地把她塞到衣櫃裡藏好,冷不防手臂被人輕拍一下,嚇得驚呼起來。
一睜眼,她對上了薛慎的眼眸,寢屋裡點起了燈。
「薛慎,你這麼晚才回來?」
「那個賊,捉到了。」
薛慎將睡得兩頰酡紅的小娘子拉起來,手邊厚斗篷罩上去,嚴嚴實實攏好,「得你幫個忙。」
俞知光懵了一會兒,隨著他去到偏房。
偏房裡,叫焉如的繡娘手腳被綁,被丟在地上,嘴裡塞著塊破布,一眼憤恨地盯著薛慎。
「幫什麼忙?」
「你把這人上衫剝了。」
俞知光徹底清醒了,眼神再去同薛慎確定,薛慎朝她點頭,他雖則心裡有把握,還是背過了身去。
俞知光蹲下,對上焉如的目光。
焉如沒瞪她,胸腔起伏一陣,像是放棄般轉過了頭。
她先是摸出來一疊裕隆錢莊的銀票,一根奇怪彎曲的鐵絲,還有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小工具。焉如的胸脯,觸感很奇怪,與一般女郎的不同。
俞知光擰著眉頭,解開對方系在腰間的絲絛,把上衫剝下來,震驚地發現那胸脯也被她「剝」了下來,竟是縫紉在上衫裡層的偽裝,餘下中衣單薄,裹著的胸口平坦得很。
「薛慎,」俞知光呆呆地喚,「她、她是個男的!」
薛慎轉過來,嫌棄地看一眼焉如垮著耷拉的交領口,手一下捂住了俞知光的眼,「好了。」
第30章
本朝律例對盜竊有明確刑罰。
竊盜不得財笞五十;得財, 則按得價值,從脊杖起算疊加,超過定額, 更有徒刑、苦役、流放。
焉如自知偷盜物貴重, 不論財帛, 光是玉佩與官帽, 就不是五十一百脊杖能了結的事,就算有鋼筋鐵骨挺過去,往後徒刑也不能善了。
「技不如人, 我自認栽。」
他咧嘴笑了,刻意用鼻腔共鳴與氣息控制模仿出的女子聲線一轉, 變成了同樣清冷但更低回幾分的男音,「薛將軍要打要殺給個痛快,省得我受那兩家磋磨。」
他垂下視線,心頭難免有幾分惋惜。
姜殊意逃出金絲牢籠那日, 他是看不見了。
薛慎沒理他, 扳著俞知光的肩膀, 將她轉到自己身後, 手掌才鬆開。他撿起那件被脫掉的外衫,丟回給焉如:「小公爺的玉佩、姜建白的官帽,藏哪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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