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染的色幹了,在燈火下映出悅目的嫣紅來。
俞知光低頭瞧了一會兒,裙裾整理好,躺回拔步床里側,沒多久薛慎睡過來,跟她之間的距離,寬得還能再躺下一個人。明明前幾晚,還不是這樣睡的。
她困惑地戳了戳薛慎的背:「你不怕滾下去嗎?」
薛慎沒理她:「我熱。」
地龍燒起來是熱,她最近蓋的錦被都換薄了,俞知光沒說話,很快陷入沉眠。薛慎從背對著她的姿勢翻過來,在昏暗的床帳里看了枕邊人一眼,沉沉呼出一口氣。
這一覺睡得短促煩躁,睜眼,背上汗涔涔的。
晨光清淺,薛慎垂下眼,毫不意外看到滾入懷裡的小娘子依舊睡得酣然甜美,這條鵝黃色的寢裙領口太寬鬆,折出一個弧度,叫那一抹雪色在朦朧中若隱若現。
薛慎難耐地閉了閉眼,試著推開她。
清晨不是什麼好時刻,清晨很危險。
小娘子被推遠幾寸,沒像往常那樣翻身繼續睡,手腳並用纏上來,將他抱得更緊,柔弱無骨的身子壓著他。
薛慎屏住呼吸,等了又等,無法,最終一手握住她的小巧下頷,食指和拇指陷入綿綿的臉頰肉里,用了些力。
「俞知光,醒醒,我要去巡營了,你放開我。」
俞知光被弄醒了,沒有不悅,只有幾分遲鈍,手依舊圈著他結實的腰,聲音輕得飄起來,在抱怨他:「薛慎,你怎麼睡覺了金吾衛腰牌還不摘,好硌人。」
她手往下去摸索,薛慎頭皮一炸。
第32章
俞知光的手被牢牢扼住。
指尖停在他腹部, 透著衣衫,觸到緊繃的肌肉。
薛慎力道之大,叫她懷疑腕上要留兩個指印, 人也在吃痛的一瞬間清醒過來, 一眼看到他的燕居服。
燕居服沒有腰封, 更沒地方掛令牌鑰匙。
俞知光腦海里一些朦朦朧朧的描述, 同婚前家裡給的簡筆小人避火圖串聯起來,她靈光一閃,磕磕巴巴:「薛、薛慎你是不是……我是不是碰到了你的……」
「沒碰到, 還沒。」薛慎打斷她說出更糟糕的字眼,力道鬆開, 看她兩頰染上霞紅,呆若木雞地退開了一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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