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盯著那條被卷,伸出手指戳了戳。
俞知光不為所動。
他又戳了戳,俞知光慢慢滾動,離牆更近了。
軍營里那些娶了妻的漢子,平時聊天扯淡說到惹媳婦生氣,都是怎麼做的?他素來少參與閒談,此刻把腦袋想破了,都沒想到一條應對之策。
哄俞知光沒進展,大理寺那邊一天一個消息。
本該被送去大理寺獄的重傷舞姬,經過太醫診治,卻先後都沒有保住性命,隔一日,就死一人。
牢獄裡只剩下六個伴舞娘子。
「陛下,臣等已仔細審問過六名舞姬,各人均堅持自己是按著崔七娘要求的舞步排練的,並沒有自行變換位置,或出錯。各人家中情況已查驗,並無收受大筆錢財,或受人要挾的異常之處。」
大理寺卿遞去奏摺,內侍轉呈到御案上。
皇帝掃了一眼論斷,有機會接觸紗簾的那幾個舞姬,已死無對證了。他提起硃砂筆,落筆前仍是問:「在大理寺獄附近行凶的人,抓到了嗎?」
大理寺卿聲音低下去:「已在盡力緝捕了。」
硃砂筆批下,此事揭過。
夜宴上鬧得人心惶惶的金鈴舞,查探了快十日,雷聲大雨點小,結案依然以「巧合」論斷。
堆在少年天子御案的摺子越來越多。
有人為崔家喊冤辯解,有人催促他早早地冊立皇后,有人提醒今年祭祀需得提上日程。各懷目的里,鳳位最終塵埃落定,冊書不日就送去盧家。
薛慎這日從南營回府,霞光璀璨。
他先繞道去買一包嘉慶樓的玫瑰酥。是大舅兄俞明熙支的招兒——「笙笙愛吃的,就是很難排隊。」果真很難,隊伍從嘉慶樓一直延伸到街尾。
薛慎抱臂,等在隊伍最末,一打扮斯文的男子走來,壓低聲音道:「薛將軍,我家主人有事相求,邀你到前麵茶舍的天字號雅間一敘。」
他打量一眼那男子形貌,沒認出來,今日身上不著金吾衛服,是尋常短打,對方指名道姓認出了他,不是普通人家,「可不巧,我正忙著排隊。」
「薛將軍願意前往,嘉慶樓點心即刻送到府上。」男子鄭重承諾,「玫瑰酥、杏乳酥都有。」
一刻鐘後的茶館雅間。
薛慎見到了這不願露面的主人,正是朝臣天天掛在嘴邊,日後還要尊稱皇后的盧若音。
盧若音見了他有些緊張,到底維持著世家之女的鎮定,朝他一禮:「若音自知冒犯,不該私下裡請求薛將軍幫這個忙,可實在無法。還請薛將軍安排,讓我與陛下見上一面,條件薛將軍儘管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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