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示意俞知光看六六背後的沙袋,沙袋很大一隻,被一根粗麻繩捆綁在六六瘦削的肩背上,「大娘子摸摸這個沙袋。」
俞知光伸手去摸,不是厚實密集的砂礫。
她手掌按下去,沙袋隨之下陷,是棉花。
「何時換的?」
「午休就換了,人少,人多還是不行,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來區別。」
俞知光看著最寬大舒暢的中軍營帳,「薛慎他,他知道你們偷偷換掉嗎?」
「哈,」陳鏡笑了一聲,「大娘子以為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那一百軍棍……」
「不同人有不同人打法,死不了。」陳鏡輕踹一腳,讓六六繼續跑,「你小子敢偷馬,罰跑還是免不了,給我認認真真跑完。」
六六喘著粗氣,清秀白皙的臉漲得通紅,眼裡閃爍著愧疚,應了一聲,轉頭跑了。
主帳的行軍榻上,薛慎睡得正熟。
他身側忽而下陷,俞知光穿著騎裝,和衣躺在他身側。他撩起眼皮:「又不擔心六六了?」
小娘子嘿嘿笑了一聲:「薛慎,你洗臉沒?」
「沒,」薛慎故意,「還不能睡了?」
小娘子皺眉想了一會兒,「沒洗也可以吧。」她手肘撐起,在他臉側留下一個香香的濡濕唇印。
薛慎眯起眼,對了,他不能親,但她可以。
申時馬場清空,正經用途的軍職少了。
俞知光騎著昨日那匹紅棗馬,撒歡兒跑在馬場上,薛慎不知何時結束了體能訓練,換了一身乾爽常服,騎著追電趕上她:「想不想騎追電?」
「我自己騎嗎?」
「你載我。」
「那也要!」
俞知光眼睛一亮,當即把溫順的紅棗馬牽到樹下,翻身上了追電,薛慎坐在她身後。
操控追電的韁繩握在她手上。
薛慎道:「往緩坡去,進場平地有人。」
俞知光踩著馬鐙,輕夾馬腹,追電跑了起來。
她回頭,看到進場處有一位同樣著艷色騎裝的女郎進來,身側跟著三個侍從模樣的人,一個給她牽馬,兩個騎馬跟隨護行。
女郎騎裝用了水亮的宮綢做,在夕陽下煥發著瑩潤光彩,比俞知光身上這套更精緻漂亮。
她遠見了追電上載著的雙人,當即一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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