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低頭,感到她的唇貼近,同她交換了綿長溫柔的親吻。俞知光放鬆下來,漸漸地,好像有了什麼不一樣,恍若薛慎替她按摩放鬆時,那種酸軟無力的感覺流動起來,匯聚成涓流,緩緩墜去。
俞知光扼著他肩膀,挪了挪,剛找到一點頭緒,人猛然往後倒。薛慎三兩下就掙脫了束縛,眼前蒙的帶子還在,只露出英挺的鼻樑與下顎線條。
他一下撞來,將她圈在寬闊的肩背和床褥之間。
「你怎麼耍賴……」俞知光快哭出來。
「下次再聽你的。」薛慎捂住她眼,吻下去。
巳時過半,將軍府湯泉間的這個時辰,通常無人使用。主院裡負責清潔的小丫鬟才靠近,就聽見里頭嘩啦啦的水響,混雜著將軍和大娘子說話的聲音。
小丫鬟腳步一頓,慌慌張張地原路返回,撞見元寶抱著一疊墊床褥的錦布出來,「元寶姐姐,這個是要拿去後罩房洗的嗎?我來我來。」
元寶手擺得飛快:「不用不用,我先放起來。」
她起來正要問小姐朝食想吃什麼呢,就撞見將軍拿薄被把她家小姐裹成個蠶繭,自己披著松松垮垮的衣服,抱起來往湯泉間去。
里間床榻一片混亂,是從前沒有過的氛圍。
元寶推開支摘窗,讓清風透入,為難地盯著被弄髒了的褥墊,決定還是先收起來。
她家小姐臉皮薄,沒準連洗都要自己洗。
湯泉間裡,澡豆香氣裊裊,雲霧蒸騰。
俞知光烏髮挽起,鬆鬆地扎了個像男子樣式的發髻。薛慎不懂侍弄女兒家梳妝,這已算扎得細緻。
小娘子鬢邊碎發貼在臉頰,眼尾薄紅未消,杏眼還殘留幾分迷離恍惚,一雙唇尤為紅潤。
薛慎拿木勺盛水,澆灑在她如白玉雕琢的肩頭。
俞知光才回神,望見一池水霧升騰的熱水,當即摟緊了他。薛慎自己也泡在水裡,手掌撫在她光潔無暇的後背,一下下安撫著摩挲。
「薛慎,我們這就算是夫妻了嗎?」
「對,想跑也晚了。」
薛慎長臂伸來,將她抱得結實,熱水浸泡在她周身,也比不過他熾熱的體溫。俞知光暈乎乎的感覺還沒散,臉蛋擱在他肩頭。
薛慎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
很緩,從頭到尾都很溫柔。
起先是像硯正峰時那樣,等她快化成一灘水,他才貼過來親她,陣痛很短暫,漸漸勾起了某種不一樣的滋味,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喜歡和薛慎這樣親近。
俞知光在回味中得出結論,獎賞似地抬起臻首,「啵唧」親了他一口。
「傻笙笙。」薛慎親回去。
當然不能照著盡興的法子來,把她嚇到了,往後還過不過日子了。練武功、學騎射當循序漸進,閨中事想來同等。何況,他還捨不得,這大半月她同宿在軍營,玲瓏腰身都瘦了一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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