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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晚春給所有傷患做完復檢,再次坐回堂屋時,就聽師父突然來了句:「桃花,過幾天我跟你一起去見於院長。」

「您……怎麼突然……」

曹秀側頭看向小徒弟:「好奇我為什麼突然想通?」

許晚春摸了摸鼻子不吭聲。

見狀,本來還有些沉鬱的曹秀反而笑了出來,而後轉回腦袋,眯眼眺望漫天雪白,似感慨般道:「只要能救人,多學點東西也挺好。」

許晚春抿了抿唇:「因為……這次雪災?」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曹秀點了點頭:「給許二柱縫合傷口的時候,我就在想……天災、人禍,誰也不知道哪天會再來,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就是生命的終結……生命太脆弱了,作為醫者,只要能達到治病救人的目的,又何必糾結拜得是哪家廟堂?」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低頭看著攤開的手掌,苦笑道:「其實師父很清楚,時代在變化,人總要順應環境才能生存……」

許晚春鼻頭一酸,雖然師父沒說得很明白,但她很清楚,師父他其實不是反對西醫,他只是悲哀老祖宗傳承幾千年的瑰寶,如今卻要面對被打壓的處境。

可他們又太過渺小,無力做出任何改變。

「師父,咱們就是普通人,只要悶頭專研自己的醫道,始終不變行醫救人的初心,其他的都不重要。」最終,沉默好一會兒,找不到勸慰話語的許晚春,只能道出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

曹秀笑了,他抬手拍了拍坐到身旁的小丫頭:「桃花說得對,你比師父豁達,師父要像你學習。」

旁邊,見丈夫總算從昨晚就開始的頹喪中走出來,蘇楠也放下心來,她給他換了杯熱茶,推到對方手邊,才故意嗔道:「一把年紀了,傷春悲風的,還以為自己是小伙子呢?」

曹秀……

第28章

機會難得。

許晚春自然想帶上養母一起去市區轉轉。

許荷花本來是拒絕的, 年底村會計很忙,每天都有算不完的帳。

當然,最終她沒能磨過閨女, 畢竟小丫頭太會撒嬌了, 還保證回來後,會幫忙一起處理帳務,她能怎麼辦呢?只能跟著去了。

路遠難行,四人提前一天就帶上了老書記開具的探親證明,開啟了艱難行程。

說來, 這個時代的北方, 是全國經濟的標杆,從路況就能窺見一二。

從縣城到市區的路面寬闊且平整, 還有人工配合小型鏟雪車一起清理馬路,完全不影響汽車出行。

最難走的,只有鄉下到縣城這段路。

這一段, 只能靠畜力拉拽。

不止慢, 還很冷。

這不, 天剛亮就出發,等一行人好不容易尋到市區的國營旅館時, 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都不是習慣跟陌生人住一個屋的性子,在服務人員檢查完所有證件後,幾人直接租了兩個雙人間。

雖然貴了些, 但房間內帶了獨立衛生間跟暖氣。

這是許荷花頭一次住旅店,進入房間前,她小聲跟閨女念叨費用太貴了,一個晚上就要3塊錢。

可等到了房間裡,看清楚貼著瓷磚的地面與牆面, 單獨的淋浴間,陶瓷洗臉池,蹲式馬桶與屋頂的照明燈時,全都化成了驚艷。

在屋裡轉悠了好一會兒,許荷花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確實值3塊錢,這也太有排場了,居然還有電。」

坦白說,許晚春也是有些吃驚,屋內的裝飾,在後世來看,肯定是很普通,甚至老舊的。

但現在是1956年啊!!!記憶中,這個時候不是很窮很窮的嘛?

「這光溜溜的,就是你說的瓷磚?真乾淨!要是咱們屋裡也貼上,可就亮堂多了。」許荷花盯著牆面上的瓷磚看了一會兒,沒忍住,上手摸了下。

許晚春:「家裡還是算了,咱們在許家屯住不了多久了,貼了浪費錢,等回頭去大城市定居再說。」

這話許荷花愛聽,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立馬將手從瓷磚上拿了下來,又對著鏡子將方才土包子的表情全收斂好,才走過去開門。

許晚春趴在床上,被養母的一系列行為逗得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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