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台好奇:「陳伯怎麼會知道?如果盈兒要來信,不該和姑父的信一同來?」
陳平搖頭:「你說他心情低落,恐怕他在整理思緒,所以沒有及時來信。沛公的信也很簡潔,應是先及時給我傳遞情報,詳細的書信會過幾日再到。」
不出陳平預料,兩日後有新的書信送達,送信者還是張蒼。
陳平向張蒼行禮,張蒼這個大儒卻擺擺手,讓陳平別那麼客套。
「你在咸陽幹得很好。我冒險回咸陽,是要和你一起離間秦二世和章邯。」張蒼急促道,「再不傳回點好消息,劉盈小祖宗都要變成小儒生了!」
陳平沉默許久,問道:「何為小儒生?」
張蒼痛苦道:「你能想像他恭恭敬敬叫你陳伯的模樣嗎?他甚至都不在沛公面前自稱『乃公』了。」
陳平:「……」不太理解你的話。這不是很好嗎?
原來盈兒還在沛公面前自稱『乃公』?沛公都不揍他?沛豐這群人,究竟是如何溺愛盈兒啊。
陳平又開始擔心自己的職場環境。
擔心歸擔心,離間也是要做的。
陳平早就在挑撥離間,只是他對咸陽不太熟悉,所以動作比較緩慢。
張蒼有在咸陽多年為官的經驗,對咸陽較為了解。
他上了戰場,經歷了風霜,只要不扮作儒生模樣,能認出他的人不多。
他這次帶來了十幾車的金銀珠寶給陳平使用。沛公發話了,這些都是劉盈不要的,讓陳平隨便花。
陳平先感慨,咸陽守備居然鬆弛到張蒼可以帶十幾車金銀珠寶進城,又好奇何謂「劉盈不要的」。
張蒼想起這件事就難過:「沛公為討盈兒歡心,說盈兒給了你一匣子金子,就還他一屋子金銀,並帶盈兒去看堆滿一整間屋子的金銀。盈兒回了句『不用,還我三匣就夠了』,轉身便走。沛公連金銀都送不出去了。」
陳平冷漠臉:「哦。」
盈兒不是拿了三匣子金子嗎?你這話說得好像盈兒虧了似的。
不過沛公的慷慨和對他的信任,還是讓陳平對這個未曾謀面的主公很有好感。
沛公不愧是盈兒的父親,性格與盈兒很相似,都用人不疑。
趙高在朝堂斗掉了能幹事的人,在各個官位上安插上了自己的人。
這些人都和趙高一樣,專注於哄著秦二世吃喝玩樂。他們自身也奢侈享樂,日日笙歌不斷。
張蒼聽到大白天傳來的樂聲,嗤笑了一聲。
先師荀子來秦國時,曾誇讚秦國是「古樸之國」。官吏們在官府和家中奔波來回,幾乎不會享樂。
現在的大秦咸陽,哪還有古樸之國的模樣?
已經被滅掉的六國都城,大概就是咸陽這樣吧。
聽得見樂聲,張蒼和陳平要行賄的目標就很好找了。
誰家宴會聲音最大,就帶著金銀珠寶去尋誰。
……
「老大,你在幹什麼?」蕭壯壯好奇地從窗戶跳進來。
劉盈把三匣子的金子都拿出來,在榻上擺了幾個圈,自己側躺在金子圈裡。
他緩緩抬頭,語調緩慢道:「發呆。門沒鎖,你跳窗戶幹什麼?」
蕭壯壯爬上榻,好奇地拿起一塊金子把玩:「窗戶近,懶得走。」
劉盈「嗯」了一聲,繼續發呆。
蕭壯壯把金子丟來丟去,像玩石頭似的。
一塊金子砸在了劉盈的腦袋上,劉盈悶哼一聲。
「你來這裡幹什麼?」劉盈為免再被砸到,無奈爬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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