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有兵仙之名的漢軍統帥,會表現得如此愚蠢。
可若是引誘自己進入圍殺圈,就韓信這十幾個騎兵,這不是拿韓信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韓信表現得越反常,冒頓就越不敢輕舉妄動。
在一旁出謀劃策的潁川侯韓信也悄悄勸冒頓別殺淮陰侯韓信。
「淮陰侯雖然是漢軍統帥,但太子和齊王皆在漢軍陣中,漢軍還有蒙恬和李牧之孫那樣的名將,缺一個淮陰侯不會給漢軍造成太大損失。反倒是將淮陰侯與我等私會的事傳出去,可能會引起漢軍混亂。」
潁川侯韓信並不希望草原上再多一個韓信。
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若淮陰侯投靠匈奴大單于,恐怕自己在匈奴的地位就會降低了。
留著淮陰侯,一是淮陰侯可能真的會在大漢那邊為匈奴提供情報,到時最熟悉中原的自己就會成為和淮陰侯接頭的人,地位會大大提高;二是淮陰侯如果真的是來套情報,他們殺了淮陰侯,漢軍確實沒有太大損失,還可能舉起「哀兵」的旗幟。
因潁川侯韓信自己有一顆六國舊王室的腦子,所以看劉盈等人,也覺得大漢的皇室充滿著六國舊王室的陰謀味道。
劉盈自幼蠻橫。潁川侯韓信不相信劉盈這樣霸道的性格,能在長大後還逐漸容忍一位功勞極大的兄長——無論這兄長是親兄還是義兄。
在潁川侯韓信看來,漢太子劉盈說不定就等著淮陰侯送死呢。
冒頓爭奪大單于之位的路上也充滿了血腥——他殺光了父親兄弟,父兄的妻妾現在都在他的後宮裡。
冒頓很認可潁川侯的話。
無論現在這位年輕的漢軍統帥在打什麼主意,放他回去,對匈奴才更好。
韓信一邊神遊天外,一邊一心二用繼續討價還價,似乎沒有發現冒頓和潁川侯的竊竊私語。
看他這副表現,冒頓真沒發現他有其他的安排。
韓信在私會冒頓的這個地方,確實沒有其他的安排。
他的安排,在他處。
「老將軍,你都這麼老了,還是回去歇著吧。」雍齒看著匈奴的營地,摩拳擦掌。
蒙恬冷冷地瞥了一眼這位援軍:「匈奴未滅,便先爭功?」
雍齒呼吸一滯,對蒙恬拱手道歉,說自己只是開個玩笑。
蒙恬不再看雍齒,拍馬上前一步,垂老的面容上目光如炬,看向自己面對了半輩子的敵人。
雍齒冷汗漣漣,不敢再活躍氣氛。
他掃視了一圈其他將士。
漢將漢卒皆隊列整齊,神情肅穆。
再看著前排帶甲精銳兵卒那一身黑漆漆的皮甲,仿佛黑沉沉的烏雲,雍齒恍惚間看到了曾經睥睨六合的大秦軍團。
雍齒跟著劉邦與秦軍幹過許多場硬仗,但他沒有見過睥睨六合的秦軍。
他所見到的秦軍,都是疲憊的,迷茫的,哪怕仍舊很兇悍,但只是像窮途末路的野獸般的。
他沒見過一群「人」組成的大秦軍團。
【「啊?雍叔父,你問大秦這麼爛,為什麼大秦能掃滅六合?」
「哈哈哈哈,雍叔父,因為六國更爛啊。」
「秦人掃滅六合時是很為自己是大秦人自豪的。雖然大秦視黔首如牛馬,牛馬尚能活,多少人想當牛馬而不能?」
「滅六國時,大秦兵團真的是有軍魂軍威這等玄之又玄的東西在的,因為秦人過得最好,他們堅信自己掃滅六合後,會過得更好。」
劉盈強迫雍齒陪著他讀書,對抓耳撓腮的雍齒大笑。】
雍齒鬆開韁繩,在披風上擦了擦手上的汗珠,又重新握緊韁繩。
他騎的駿馬上也配備了高橋馬鞍和雙馬鐙。
雍齒本不擅長馬戰,現在能在馬上輕而易舉發揮出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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