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冰箱回頭準備上樓,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笑吟吟地眼睛。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期待?友善?讚賞?亦或仁慈的像在看自己最寄予厚望的晚輩。
之前的敵意和警惕去哪裡了。
言亭對他對視了幾秒,轉身準備上樓。
「亭亭。」江驛忽然叫住他,笑道:「這麼久不見,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言亭:「……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江驛皺眉:「不帥嗎?我覺得挺好的。」
言亭不得不承認,江驛現在的形象確實比之前順眼多了,如果他一開始就是以現在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至於對他存有那麼多年的偏見。
言亭揚了揚唇角:「比起我還差點。」
「你小子。」江驛啼笑皆非,尷尬地撓了撓頭,「自信是好事,但對長輩,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吧。」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離開,又為什麼回來?還是,她告訴你了?」江驛試探地問。
言亭:「跟我沒關系。」
江驛忽然笑了道:「哈?跟你沒關系?你不是一直很想代替我嗎?我離開了這麼久,你成功了沒有?」
就是這副挑釁的嘴臉,熟悉的感覺瞬間又回來了,他對程秋來的那種妄念從來只敢埋在心底,怎容他三番五次當笑話似地拿出來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
言亭覺得江驛這次回來,是要徹底趕他走的,即使距程秋來口中的三年期限還差兩年,但就憑現在的江驛,他總會有辦法。
「乖孩子,別這麼看哥哥。」江驛見他惱火,嗤笑一聲:「我現在,不是你的敵人。」
「我只想,祝你成功。」說完,江驛退回臥室門口,回頭看了眼尚在熟睡的程秋來和一床狼藉,又回頭看了眼言亭,對他比口型道:「晚安。」
言亭想了好幾天也沒想明白,不是敵人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來,他們明明一直都是對方潛意識裡的敵人。
尤其目前他仍跟程秋來延續著親密關系,又怎能容忍他在她身邊繼續待下去。
某個平平無奇的日子,江驛又悄悄離開了。
程秋來仍然表現的很淡定,坐在櫃檯後品著白掌柜送來的初春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