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可惜。」程湛馨輕聲嘆息,轉而問道:「那你呢,有什麼話想跟他說嗎?」
程秋來:「得不到回應,說了也沒意義。」
「需要回應的話,那就是想問問題了。」布置完一角,程湛馨調整了幾枝花的位置,隨口道:「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如果我知道的話,就告訴你。」
程秋來勉為其難扯了下嘴角:「算了……你應該不會知道。」
程湛馨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終究什麼也沒說。
葬禮當天來了許多人,有葉曙華生前的遠房親眷,知交好友,還有許多穿著黑衣服,戴著墨鏡或者口罩遮掩真容的女人。
葉心怡母女理所當然地站在親屬位,不同於她假裝拭淚的母親,葉心怡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站在那,甚至一滴眼淚也沒掉,麻木地同每個前來弔唁的人握手。
輪到程秋來時,她握著她的手久久不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程秋來沒有加入親眷的隊列,選擇跟程湛馨站在一起,聽著台上主持人娓娓講述著葉曙華生前的種種,陌生的與她全然無關。
「老師,謝謝你。」她忽然低聲對程湛馨道謝,在對方錯愕的神情中,低聲道:「要不是遇見你,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程湛馨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束光,代替了母親的身份給予她陽光和愛,授予她世間最美好最治癒的花藝,讓她在病態窒息的家庭環境中依舊能維持一個平穩的心態,直到逃離。
「不用謝我,這世上,沒有值得你謝的人。」
程秋來不解其意,轉頭,看到年過半百的程湛馨,紅了眼眶。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母親的事。」程湛馨低訴道:「事實上,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當年也是她找到我,讓我去當你的花藝老師。」
程秋來瞳孔驀地僵住,心臟在那一瞬間劇烈跳動,手心也滲出冷汗,「我母親……她在哪?」
程湛馨緘默良久,低沉的語氣似乎帶有幾分憐憫:「她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了。」
「去世的時候,她的丈夫和孩子陪在她身邊,她……很幸福。」
程秋來呼吸漸重,不可置信地笑道:「你說她很幸福?那我算什麼……」
「我曾無數次勸她打掉你,她不聽。」程湛馨驀地笑了,「她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讓葉曙華永遠記得,對她的虧欠。」
程湛馨沒有說更多的話,僅是這兩句,已經令程秋來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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