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宗大師姐找茬失敗,三言兩語便被說得啞口無言,蹲坐在榻子旁,放空。
謝允星坐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們甚至沒有太多的眼神交流,但是等南扶光又隨便抓起一顆果子遞到嘴邊,榻邊的男人頭也不抬地提醒她那是生的,南扶光「噢」了聲立刻叛逆地一口咬下去,然後被酸得臉皺成一團。
謝允星:「……」
雲天宗二師姐離開的時候,南扶光一路相送至洞府門外,臨別前前者還是沒能沉住氣,問她,日日,這殺豬匠是不是心悅於你?
南扶光「啊」了一聲。
謝允星幽幽地望著她。
雲天宗大師姐用食指撓了撓下巴,掩飾了有些熱起來的耳根,「唔」了聲。
「好煩啊,他表現得那麼明顯?」
「總是殺豬的、殺豬的叫他也很奇怪,他叫什麼名字?」
「……」
「嗯?」
「不知道。」
謝允星的表情看來她今天真的聽了很多個荒誕故事。
……
左右想要打開軌星閣、借用「黃泉之息」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介於之前宴幾安那聲「不行」過於果斷了些,南扶光也不想去碰一鼻子灰,索性拉著謝允星問有什麼好辦法。
後者瞥了她一眼:「你確定他還能活到明日?」
南扶光放開她:「摸著暖烘烘的一個人,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可能是因為我不瞎,你看到他胸口的洞多嚇人了嗎?」
軌星閣根本就是獨立於雲天宗的存在,平時也就給雲上仙尊三分薄面,不受任何人的掌控,若雲天宗有求於它,相比起其他仙門宗派,不過也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罷了。
但占了雲天宗的地盤,借用一點兒東西掛個人情,他們不至於拒絕。
謝允星建議如果那男人明天還活著的話,讓南扶光帶著到處展示一番,師兄弟姐妹們都是心慈友善之人,到時候說不定能一致口風說服宗主謝從鬆口請動星軌閣。
南扶光在心中默念反駁,也不全是心慈友善,比如藥閣那群神經病怕不是第一個跳起來反對,倒不一定是反對救助瀕死凡人,純純就是無差別反對南扶光一切的訴求。
「這時候開始後悔平時沒有好好維繫人情世故了?」
「你也說了,人情世故,他們算什麼人?聖人云,不與畜生論道。」
「聖人沒雲過這種話。」
南扶光露出一個委婉的表情,表示要殺豬匠討所有人喜歡那也太難了,她在雲天宗那麼多年都沒做到這件事。
「沒事的,雲天宗男女比例均衡。」謝允星提醒。
南扶光:「什麼?」
謝允星:「意味著他往那一站,就能獲得五成以上支持率。」
南扶光:「……」
謝允星:「萬一還有個別師兄弟好龍陽……」
南扶光:「???」
謝允星拍拍她的肩:「怎麼算都覺得贏定了。」
南扶光對於要殺豬匠出賣色相這件事有些猶豫,不知道他會不會配合,畢竟這個人難搞的時候真的很難搞,有時候她都不知道他的腦迴路到底——
謝允星:「日日,『黃泉之息『到底存在與否、是個什麼東西、星軌閣是否願意配合皆是未知數……你這樣把一切擔自己肩上,堂而皇之將人帶回來,借軌星閣寶貝,再惹仙尊不快,又是何苦來?僅僅是從小到大破天荒頭一回有人心悅你,你不舍的他死掉嗎?」
「……」
這話說的太難聽了。
什麼叫從小到大破天荒頭一回有人心悅我?
如果眼前站的不是她的師妹,她已經在打人了。
南扶光被謝允星直白提問到語塞,半晌乾巴巴道,「不是很好嗎?修仙入道人士,以人為本,慈悲六道?慈悲。慈悲很重要。」
她徹底通透了佛修那套說辭,在愛己為前提之下,偶爾可以勉強順道愛一愛世人。
謝允星面無表情:「藉口真多。」
南扶光像被踩著尾巴,差點跳起來:「不是!他要死了!不能說與我全無關係!那一劍甚至是我捅的——我得對他負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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