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想做什麼!這是大師姐帶回來的人,怎麼處置應由她說得算!」
鹿桑死死地擋在男人面前,此時兩人與眾多內門弟子對立,身後不余幾許空地落腳,幾乎要從青雲崖邊滾落下去。
南扶光沉默靠近時,那殺豬匠似有所感應,掀了掀眼皮子,越過鹿桑肩頭,隔著人群與面色陰沉的雲天宗大師姐相對而視。
然後表情一點點從無奈變成放鬆。
南扶光原本也沒想那麼多,但是看他這個樣子,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一個健步上前,推開了擋在跟前的其他內門弟子,順手扒拉開了鹿桑,殺到殺豬匠跟前拎住了他的衣領——高壯得像是小山一樣的男人被迫彎下了他的脊樑,近在咫尺的兩張臉互相交錯目光。
「……」殺豬匠問,「嗯?你身上什麼味道?」
南扶光定格在準備罵人的表情,緊急剎車,萬萬沒想到先被人罵了。
南扶光:「什麼味?」
殺豬匠:「畜生味。」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扳過南扶光的臉,湊近了些,正欲仔細研究——
這個目中無人、把所有人當透明的習慣……
南扶光黑著臉拍開他的手。
「勸少多管閒事,問夠了沒?到我了。」南扶光問他,「是我記憶出了問題?我怎麼記得早膳後我把你送回桃花嶺了?」
殺豬匠眨眨眼,看了眼被拍紅的手背,慢吞吞縮回手:「是沒錯,但早膳過後總要消食。」
南扶光心想你就放屁吧,我兩隻眼睛看著你根本沒吃幾口,更何況——
「赤日峰那麼高你怎麼下來的?!青雲崖那麼高你又是怎麼上來的?!」
「兩條腿。」
這人一天到晚身上使不完的牛勁,胸口開個洞半個身子都被閻王爺記錄在冊一點沒影響他的發揮,南扶光憤恨地放開他,就恨雲天宗藥閣沒好好開闢幾畝靈田,否則正好介紹他去犁地。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臉黑卻不想在這兒責備殺豬匠,所有的不懂規矩落在旁人耳朵里怕不都變成她沒教規矩(是事實),她抬手祭出青光劍,正準備跳上去帶走殺豬匠——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高呼一聲「慢」。
那堂而皇之帶著稚氣的聲音南扶光聽了就頭疼,她維持著一隻腳踏在青光劍上隨時要跑路的姿態,轉過頭問謝晦,說好的比劍輸了他就不再對這殺豬的存在發表任何質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小孩子當然就是說話不算數的代表人物,他們高興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是金魚腦袋,只有不超過一盞茶的記憶。
謝晦叉著腰,身後站著白炙,南扶光仿佛看見雲天宗最討厭二人組合二為一,此時藥閣首席弟子道:「這跟那沒關係,你不守婦道、朝思暮想是你的事,但云天宗乃仙盟大宗,山山相連,皆為要地,他一個外人大搖大擺的在青雲崖出沒,若是被其窺探機密,你南扶光於祖師爺牌位前跪一萬年也不足以謝罪!」
南扶光覺得他非常荒謬,殺豬的一個凡人,哪怕是守著青雲崖從早坐到晚——
「你是怕他偷學去你屁股著地的御劍飛行術還是抄走你號稱藥閣頂配實則抹上三天三夜傷口也癒合不了的止血藥配方?」
白灸身位藥閣長老大弟子,自然知道這些日子云上仙尊曾經問他們討要過傷藥的事,更知道那傷藥沒什麼用,自家師父正為此感到頭禿。
眼下氣得臉紅脖子粗,但這等丟臉的事,面對不明所以得其他弟子自然也不好明著反駁,他「你」了半天,踢了一腳謝晦。
小胖子叉著腰:「廢什麼話!你私自帶外人進入雲天宗本就觸犯宗門規矩!你敢說不是?!」
南扶光轉過頭對鹿桑正經說了句「對不住了」,而後在雲天宗小師妹一臉懵逼之下,拍了拍她的肩:「你們愛的鹿桑小師妹不也是雲上仙尊這麼帶回來的,怎麼當時你不跳出來罵仙尊不要臉?」
宴幾安在雲天宗乃至整個修仙界地位如此穩固。
光「罵仙尊不要臉」六個字說出口都夠一眾弟子產生一陣騷動,人人臉上寫著震驚,謝晦被噎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南扶光如此敢講,一張胖嘟嘟的臉蛋現在像下雨後開傘的蘑鼓起來:「南扶光!我勸你不要總也把仙尊掛在嘴邊,這些年你作威作福,不過仗著他曾經與你許諾結契道侶!」
南扶光:「啊……關於這件事——」
謝晦:「如今神鳳歸位,我倒要看不這契約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後半姻緣樹可不只掛著你與仙尊二人名諱的木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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