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綠豆眼變成了荷包蛋淚眼。
(大概就是從這樣「·_·」變成「QAQ」這樣)
南扶光:「……」
一根手指戳了戳濕潤的豬鼻子,雲天宗大師姐面無表情地問:「你現在哭掉的還是黑裂空礦石嗎?」
壯壯:「Σ(?д?lll)!」
魔鬼!
這個女人是魔鬼!
顯然還對昨夜凶神惡煞命令它去跳崖的場景記憶尤深,驚恐疊加小豬仔看看洞府外掩藏於濃白晨霧裡的懸崖峭壁,又轉過頭看看面癱著臉的南扶光——
當機立斷,它過扭頭,拼命用豬蹄開始拋殺豬匠的胸口,示意他起來。
它只是一隻豬仔,它承受不了太多。
殺豬匠整齊穿在身上的短打被小豬蹄掀得亂七八糟,衣領鬆開露出清晰的鎖骨與一片走向毫不含糊的腹肌……
男人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沉吟,大概是被從深層睡眠中強行開機,半瞌著還帶著濃重疲倦與睡意的雙眸,他翻過身,與蹲在榻邊的雲天宗大師姐四目相對。
南扶光心想這人眼睫毛長得犯罪。
「殺豬的,你怎麼還活著。」
沒有回答。
猝不及防一隻大手落在她還沒來得及挽起毛茸茸的發頂。
溫熱寬厚的掌心摩挲她的碎發發出「沙沙」的聲音,明明睜著眼然而神智並不太清明的男人打著呵欠,嗓音沙啞得像是被熾砂滾燙過。
「日日嗎?讓我再睡一會。」
……
小豬仔的脫離大概還是耗費了殺豬匠一些精力,他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直接錯過了早膳。
南扶光身位金丹中期修士,身體已然出現了去肉體凡胎化的狀態,幾頓不吃感覺不到飢餓,索性到桃花樹下打坐調息。
一番周天運轉結束,再睜眼時便看見斜對面洞府門前,洗漱完畢的殺豬匠斜靠在門邊遠遠望著她——
壯壯掛在他的胳膊上,腦袋被他大手托著……那麼圓潤的小豬仔,他拎著它輕輕鬆鬆,任由它四肢蹄子快樂的在半空中瞎劃拉。
他恢復的倒是快,好像昨夜流幹了半個身子血的人不是他,此時此刻面色已然比前幾日都看上去有精神。
「午膳,仙子姐姐。」他懶洋洋道。
南扶光招出青光劍,正欲往上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身,指著掛在他手臂上的小豬,問:「它也去?」
殺豬匠發出困惑的一聲:「你不喜歡?」
首先,膳食堂那是用膳的地方。
其次,道士又不是和尚,不用忌口,你確定這隻小崽子想看見自己的同類被切片和辣椒搭配胡蘿蔔一塊兒躺在盤子裡?
南扶光沉默地望著他,希望他聰明點能自己想到。
男人見她不說話,卻以為她在無聲的拒絕,微微一愣怔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望著她,掛著小豬的手往後縮了縮:「抱歉……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它。」
南扶光抿起唇。
「它已經不是之前那樣兇殘了,在我的肚子裡學會了禮儀。」
南扶光心想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殺豬匠看她一臉抗拒,倒不勉強,勾了勾唇,溫和道:「是我自作主張了,是我昨日看你昨日情緒不好,單想著或許有隻小動物在身邊能夠開解一些——」
南扶光:「……」
殺豬匠:「沒事,我先把它放下罷,晚點送它下山。」
南扶光:「行了。」
殺豬匠:「嗯?」
「去去去!行了吧?!去!」南扶光忍無可忍地踢了一腳懸空在身邊的青光劍,「帶它去!去膳食堂!吃辣椒小炒肉!」
待殺豬匠將瑟瑟發抖的小豬遞給南扶光,她黑著臉接過,兩人踏上青光劍,身後的人扯了下她的頭髮,語氣真誠:「那一會還要不要把它送下山?」
倒霉的只有壯壯。
小豬仔因為身上猛然收緊的細胳膊發出不堪負重的哼唧聲。
……
抱著一團粉嫩小豬仔步入膳食堂的第一時間,南扶光就受到了全體注目禮。
桃桃叼著張燒餅躥上來,眨巴著好奇的眼睛,「日日師姐,這是什麼?」
有的人臉上無比鎮靜,實則已經死去一會兒了。
南扶光道:「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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