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回去再跟你解釋。」裴跡湊在人耳邊輕聲道,「事出有因,我保證今晚老實交代,一句也不少。」
寬闊的肩膛將人抵在車門與懷抱之間,那雙手虛掛在人窄腰上,安撫似的輕拍,耳語的間隙,唇瓣落下去,摩挲著那透了亮紅的耳尖。
寧遠輕哼了一聲。
裴跡垂眸,被鼻息間熟悉的味道蠱惑著,喉結不知所措的輕滾了一下。
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
「小遠,我好想你。」
被他直白而低啞的告白驚住,寧遠猛地紅了臉,抬眸瞪他。
三言兩句說不清的怒怨和不解氣堵在胸口。片刻後,他仍覺得羞臊,便伸出手去,隔著妥帖的襯衣,掐了下裴跡的腰。
裴跡忍痛,悶哼了一聲兒,乖乖受著。
寧遠這才算滿意,柔軟唇瓣刻意磨人似的,蹭著裴跡的下巴滑過去,湊在人耳邊笑道,「看在你是忙正事的份兒上,這次就先放你一馬。」
「好。」
寧遠正要往前走,又被人扣住腰。
「等會兒。」裴跡輕聲笑,忍不住抬手撥了撥他的茶色襯衣領口,「不知道天涼?這都敞到哪兒了。」
「又來?說了不管我的。」
裴跡只好告饒,「好好好,我的錯。」
站在窗前的那幾位霸總,全程默不作聲,就這麼環抱胸站定看著兩人互動;先是嘶聲,繼而是挑眉、抿唇,最後終於又眯起眼來,一溜兒的詭異神色。
——這真是那位冷麵無情的財神爺?
黏糊成這樣,魂兒都讓人勾走了,還能坦蕩說出「沒確認關係」?
真邪性了。
不過,寧遠燦爛笑著,沖人打招呼時,幾位還是有點理解的。
那眉眼神采,明亮的像打了局部高光。
尤其是跟裴跡站一塊,好端端的一副畫面,硬是把局部的像素點細化了,漂亮的格外清晰。
但那種韌勁兒又格外鮮明,像一顆即使佇立在風雨中也會燦爛搖晃葉片的樹,渾身上下都透出流光溢彩的、涌動的生命力。
「你好。」
「哎喲,哪來的小帥哥啊。」
秦昭野:「……」
他倒是對這張臉印象深刻。
這可不就是,在酒吧里撲住裴跡的那位麼。
但此刻架在這種和諧的氛圍里,他愣是沒敢「認出來」,只好強忍住心底的那點吃驚,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寧遠倒是淡定,完全沒認出來,估計早給人拋諸腦後了。
裴跡替他拉開座椅,又喚侍者上菜,坐在人身邊噓寒問暖,「餓了嗎?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再給你加。」
寧遠搖頭,又沖大家露出可親的笑,「不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