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壓緊的手背發熱,滾燙,借渡著裴跡的體溫,纏綿的扣住。
「我給你暖暖。」
裴跡先是微微俯身,在他頭頂輕吻了一下,才將那手緩慢拉拽著墜落,直至從玻璃面上完全的挪開,鎖在掌心裡輕輕揉捏。
——動作緩慢輕柔,細膩而充滿情慾。
沒大會兒,但濡濕似的粘膩起來了。
寧遠耳尖冒紅,輕哼了一聲兒,「裴跡,你放手……」
裴跡轉過目光去,雪落的漂亮,如梅似玉,不由得輕聲喟嘆。
「真好。」
寧遠不知他說的什麼好。
片刻後,他順著裴跡的目光望出去,看著窗外漸染的雪花飄落,白的越發清晰了。他總覺得,那一瓣瓣蕭瑟的白色,是受了寂寞一樣,紛紛灑灑的逃脫;從一片虛空墜落至絕境,再默不作聲的消亡。
分明是這樣的決絕。
寧遠輕聲兒問,「什麼好?……裴跡,你冷不冷?」
裴跡將人裹緊在懷裡,啜著耳朵尖連續親了好幾口,才答話,「不冷。是跟你在一起,什麼都好,下雪也好,不下雪也好。」他忍不住眼熱,又輕笑著壓下去,「這樣抱緊,還冷嗎?」
寧遠望著外面,輕笑起來,而後作弄人似的抬起手來,去摸裴跡的耳垂,背對著人,玻璃上映出兩道擁抱著的緊密的身影。
裴跡伸手去抬他的下巴,湊近了熱吻。
喘息間,寧遠似嘆非嘆的笑道:「裴跡,還是冷,你再抱緊一點兒。」
第74章
裴跡更緊的擁抱他, 更深的吻。
寧遠壞心眼兒的去拆他的扣子,「裴總,下雪了, 應景。」
「應什麼景?」裴跡捉住他的手, 乾脆俯身下去啃他的脖頸,暖乎乎冒著熱氣的皮膚含在唇舌間,光滑軟膩,有兩分甜滋味兒。
寧遠哪能讓他得逞, 笑著撥開人,躲遠了兩步。
「裴跡, 你變了——以前怎麼逗你都不帶動手的。」
裴跡想要往前追, 「以前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寧遠轉身坐在他寬大的軟皮椅里, 整個人被包裹似的陷進去,鑲嵌了金邊的尖頭皮鞋踩在地毯上, 長腿一搭, 略微用力, 椅子便轉動了方向。
——寧遠睨著人笑,「仔細說說,是哪裡不合適?」
裴跡追到眼前兒,笑著俯身下去吻他, 被人抵住了唇, 「別鬧,等著你說呢。」
「身份不合適。」裴跡一手搭在椅背上, 一手去撫摸他的唇, 「無名無分, 我沒有那個膽量。怕你後悔,又怕你不承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