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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發現白蘭臉上越來越放肆的笑意,她才瞬間漲紅了臉,哎呀一聲站起來,「跟你們說個什麼啊!真沒勁,我困了,睡覺去了。」

剩下姐妹兩個笑出了聲,沒過多久,也跟下臥下了。

房中安謐下來,能聽到樹葉落檐的聲音。

所有人都睡了,李桃花卻輾轉反側起來,怎麼都睡不著覺。

她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許文壺那張臉,那張臉每放大一次,她的心跳便快上一次,心跳一快,身上便熱。

感覺再平躺著就要悶死過去,李桃花起身,趿拉著鞋到窗邊透氣。

夜風襲面,李桃花好受了許多,心卻依然是燥著的。

她覺得這不大對勁,許文壺喜不喜歡自己她不知道,但她感覺自己這狀態,有點像傳說中的「情竇初開」。

過去聽說女孩子十三四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她這都十七了,開也開得忒晚了點吧。

李桃花心煩意亂,乾脆抱過白蘭養在窗邊的一盆茉莉花,揪著花瓣,開始喃喃數落:「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他……」

「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他,我不喜歡他,我喜歡——」

滿盆只剩最後一片花瓣了。

李桃花一怔,動作也僵在原地,平靜之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心頭來回拉扯。

拉扯到最後,她將花瓣一把扯下塞進嘴裡,嚼的滿口清香,兇巴巴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跑回被窩裡睡覺,也不嫌熱了,被子一拉沒過頭頂,悶死也不掀開。

翌日清晨。

「啊!誰把老娘的茉莉花薅禿了!」

白蘭叫得如喪考批,房頂都開始隱約震顫。

李桃花將臉埋進枕頭裡,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小點聲,吵死了。」

眨眼的工夫已沉睡過去。

等她終於睡醒,窗外日頭已上三竿,房中只她一人。

「梅姐?蘭姐?小竹?」

李桃花叫了一圈沒人回應,便起來穿好衣服梳洗完整,先去了膳堂。

膳堂里全是摸魚打牌的衙差,並沒有她要找的人,李桃花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麼,摸了個窩頭便往前衙去了。

……

公堂內。

幾個混子跪在堂下,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吊兒郎當道:「哥幾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賠錢是不可能賠的,縣大老爺自己看著辦吧。」

白家三姐妹候在堂側,見此無賴模樣,白梅面色冰冷,白蘭氣得咬牙,白竹則在兩個姐姐身後小聲抹淚。

堂外禁線開外,聚滿了看戲的街坊,混子的爹娘兄弟也在其中,耀武揚威之態,吃准了這稚嫩的縣大老爺不能拿自家孩子怎麼樣。

「啪!」一聲,驚堂木落下,一身墨綠官袍的年輕縣太爺發話:「放火燒屋乃是死罪,即便沒有傷亡不得重罰,也該改判流——」

眼看結果脫口而出,許文壺一想,覺得不對。

這都已經是邊陲了,再流放還能往哪流放?何況衙門一群摸魚的懶蛋,連個能任命的人都沒有,誰能帶他倆上路?怕是出了衙門的門便放虎歸山了。

最後幾個字卡在他嘴裡不上不下,在公案左側提筆記錄的李春生也不得不打住,斜

眼瞟去,不懂這縣太爺是幾個意思。

滿堂寂靜中,許文壺現翻了一下大粱律法,靈機一動,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抽出兩根綠頭簽往堂下一摔,口吻斬釘截鐵,「各兩百大板!」

堂外頓起喧譁,混子的臉也唰一下白了,其中一個模樣彪悍的當場喝道:「不對!你剛不是想說流放嗎!怎麼改成兩百大板了!」

許文壺和顏悅色道:「流放路途艱苦,本縣體恤爾等,特將路程折算成板子,三千里路,只折成兩百大板,還給你們少算了一千里,算是極為開恩了。」

「開恩個屁!整整兩百板子,玉皇大帝來了也得被打死過去,你就是故意的!」

許文壺並不與之糾纏,亮起聲音道:「來人,行刑。」

話音落下,無事發生。

混子們臉上的驚恐也逐漸轉變成譏諷與不屑,「不會吧大老爺,偌大個縣衙,不會連個能行刑的衙差都沒有吧?」

「哈哈哈,打啊,早打早完事,哥幾個還得回去喝酒呢。」

「這衙門裡頭有名有姓的都是自家弟兄,我看誰好意思動手。」

混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將肅靜的公堂變成一鍋大雜燴。

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赫然亮起:「我好意思!」

李桃花擠入公堂,將嘴裡最後一口窩頭嚼完咽下,順手摸了杆刑杖,眼神冷冷掃過一排混子,「誰第一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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