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倒了一杯,小抿一口,頓時驚訝道:「杏仁茶?」
「你大晚上跑出來借酒消愁,結果喝了一晚上杏仁茶?」
許文壺面上浮了層羞赧的紅,輕聲解釋:「喝酒誤事,而且明日還要早日,喝酒太多會起不來的,這杏仁茶平心靜氣,喝了對身體大有益處,李姑娘你也多來幾杯吧?」
李桃花搖了搖頭,看奇葩一樣看著許文壺,緩緩道:「許文壺,你可真是個男人啊。」
她起身,大步邁出酒館。
許文壺放下茶錢連忙跟上,「李姑娘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空曠的街上,直到許文壺吃痛一聲,李桃花才轉身,與他並肩走著,詢問道:「你怎麼了?」
許文壺舉著右手,嘶著涼氣道:「白日裡拍那一下用力太大,有些傷到,剛才拿茶錢時又蹭到痛處了。」
李桃花扯過他的手看了看,「放心,離心遠著呢。」
「可是,真的很疼啊。」
李桃花低頭,在他手上輕輕吹了口涼氣,抬頭看去,「還疼嗎?」
四目相對,掌心的酥麻感流至遍體,許文壺一時忘了眨眼,呆呆注視著那雙飽含關切的杏眸。
李桃花微微皺眉,不懂他在發什麼愣。
「不疼了,」他收手收的迅速,大步朝前,「李姑娘咱們還是快走吧,再晚些都睡下了,沒人給咱們兩個開門就不好了。」
李桃花莫名其妙地看著許文壺,感覺這呆子跟在刻意掩蓋什麼似的。
掩蓋什麼,她懶得關心,抬腿跟上去了。
二人並肩走在街上,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
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聲。
李桃花轉頭看,借著月色認出馬上之人,頓時狐疑道:「這不是白日裡那個吊梢眼和高低耳嗎,大晚上的他倆怎麼出來了?」
許文壺緊張起來,「不好李姑娘!他倆肯定是沖你來的,快跟我走!」
李桃花還沒反應過來,腕子便被許文壺一把抓住,拉著她拔腿便跑。
「攥那麼緊,你手不疼了?」
馬蹄聲近在耳後,李桃花也不懂自己哪來的心情問這個。
許文壺心跳如擂鼓,義正詞嚴發起誓,「你放心許姑娘,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落到他們手中的,我許文壺縱是賭上這條命,也一定要護你周——啊啊啊全!」
緊握在腕上手倏然消失,李桃花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身邊,又看了看被一把撈上馬背的可憐縣太爺。
她停下步伐,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干跑這半天,合著那兩個人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她。
第32章 看客
馬蹄踏在路面, 噠噠發響,吊梢眼一身酒氣,把橫馬背上的許文壺摁結實, 打著酒嗝恐嚇李桃花:「死丫頭,白天的帳老子還記著,你, 你給我等著。」
許文壺掙扎大喊:「李姑娘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話音未落, 兩匹馬便被掉轉方向,鞭子一揮, 馬兒同時嘶鳴一聲,揚長而去。
李桃花站在原地, 感覺這一個眨眼間經歷的比她一天過的都精彩,她喃喃自語道:「我也管不了啊,馬有四條腿, 我就兩條。」
她干站著許久, 好不容易才接受許文壺被擄走的現實,轉身想要回衙門搬救兵。
走了沒兩步,李桃花停下步伐, 「不對啊, 我就這麼回去了?」
就是回去又能怎麼樣?是白家那三個弱女子能幫她, 還是興兒那個臭小子能幫她。
李桃花轉臉再次看向馬匹跑走的方向,心一橫, 毅然跟了上去。
*
王家大宅。
門開門關之間, 許文壺被一把扔在地上, 他吐出塞嘴裡的髒汗巾,厲聲怒喝道:「強擄朝廷命官是重罪!你們等著,我若出去, 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吊梢眼提著大刀,步伐晃晃悠悠,打著酒嗝道:「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跟我狂,我現在就把你的頭割下來,嗝!送給老王哥當見面禮,嗝!」
高低耳這時頗有顧忌,出聲阻攔道:「老四,我覺得你還是酒醒再說吧,反正人都弄來了,明日把他交給大哥和老王哥處置也不遲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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