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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生被說到痛處,倏然之間面紅耳赤,張口嗆道:「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少這在胡說八道!」

許文壺見二人苗頭不對,忙擋在二人之間溫聲說:「洛滿先放在一邊,田詠的身份既然暫先確定,你們倆便想想,他是怎麼平白無故死在赤腳大院,屍首還被人砌進炕里?」

李桃花和李春生的注意被轉移,跟著他一併思索起來。

許文壺沉吟道:「看來,只能再去一趟赤腳大院了。」

……

赤腳大院。

三人走到門口,迎面便飛來一隻草鞋,險些打在李桃花的頭上。

李桃花伸頭瞧去,正見李守德慌張跑來,身後跟了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婦人破口大罵道:「我是怎麼瞎了眼嫁給你了!原本好好的家業,被你到賭桌上一局輸個精光,現在房子也沒了,地也沒了,租個院子都能遇上這種倒霉事,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李桃花連忙跑去拉住婦人,柔聲安慰道:「嫂子你別跟他生氣,當心孩子。」

婦人聽到安慰,頃刻淚如雨下,趴到李桃花身上便嚎啕大哭:「桃花啊!你說我上輩子到底幹了什麼缺德買賣,這輩子栽這麼個混蛋身上,孩子眼見便要生了,家裡什麼都沒了,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另一邊,李守德一臉的難堪,抬頭看見許文壺,神情便更不自然了,嘟囔了聲「許大人好」,接著奪門而出,飛似的逃了。

許文壺聽著哭聲,看了眼李守德逃竄的背影,忍不住發出聲嘆息,旋即踏入院中,帶李春生先去發現屍骨的北屋查看。

衙差早已將此搜過一遍,可用的唯有那一塊墨玉臥佛,其餘痕跡一無所有。

許文壺確定沒有疏漏的線索,便又找到赤腳大院的老房東親自盤問。

老房東鬚髮皆白,對許文壺誠惶誠恐道:「這個大院裡共有十間屋子,打從有天盡頭起便對外租賃,租客多為本地極為窮苦的人家,也有暫且租住的外地人。出事兒的那間北屋背光潮濕,價格最為低廉,因過往年間總是從里傳出臭味,素日少有人租,誰也不知那屍骨到底是什麼來歷。」

許文壺道:「老人家不必驚慌,我等來此不為過多盤問,只是想借你往年的租賃帳本一用,看一看這所大院都有何人出入過。」

老頭一聽,忙讓孫子把帳本找了來。

帳本所用紙張粗糙,還被老鼠啃壞一角,表面布了一層厚灰,不知多久沒被翻過。許文壺從老房東手裡接過帳本,仔細翻看起來,試圖辨別上面潦草的圖畫。

「小人不會寫字兒,人名都是瞎畫的,辛苦大人眼睛。」老頭頗為不好意思地道。

許文壺未表現出絲毫嫌棄,簡單翻看之後道:「這都是近幾年的,比這之前的,起碼十幾二十年往上的帳本還有嗎?」

老房東搖頭,「那得上哪翻去,天盡頭總共才幾口子人?二十年前就更少了,街坊四鄰的,打個招呼交完錢就能入住,不興記帳的。」

許文壺停頓一二,接著問:「那老人家可還記得,二三十年前,都有誰住過朝北那間屋子?」

老房東想了想,撓著花白的頭髮道:「縣大老爺可別為難老頭子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人腦子上哪記得去,何況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

許文壺也覺得自己很是強人所難,但又不甘就這麼兩手空空回去,便堅持道:「都是為了案子,您再仔細想想。」

老房東繼續回憶起來,忽然眼一亮道:「雖來往的人都數不清了,但在往年住過的人里,倒是有一個,我直到現在還記的清清楚楚的。」

許文壺激動起來,「那人是誰?」

老房東正要啟唇,忽然想到什麼,又猛然搖起頭來,有所顧忌似的,「那位可不是個小人物,小人不敢提他的大名。」

許文壺能同意便怪了,對著老頭好一頓軟磨硬泡,好賴話說盡了,老頭方猶豫不決地道:「要小人說那人的名字也行,但不能讓其他人聽到,只能大人你知道,否則被傳出去,小人這一家老小可就要遭殃了。」

許文壺連忙附耳,讓老房東湊在他的耳根說話。

這時李桃花安慰完人,正好過來,見此情此景,不禁笑道:「至於麼,難道那人是玉皇大帝不成?」

話音剛落,許文壺的臉色倏然變得凝重,對老房東肅聲道:「老人家所言屬實?」

第51章 橫財

回衙門的路上, 李桃花品著許文壺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聽到什麼了?從出來院子便魂不守舍的,一句話也不和我們說。」

許文壺仍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悶悶道:「在外人多眼雜,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李桃花正要繼續追問,路面便忽然出現一道匍匐的人影, 蓬頭垢面如同乞丐一般, 身上飛著大片的蒼蠅,嗡嗡作響。人影看到他們走來, 照准李桃花便撲爬過去,場面驚悚至極。

許文壺也不知哪來那麼快的反應, 下意識擋在李桃花身前,大喝一聲:「李姑娘危險!」

危險未能抵達,左右衙差上前一步將「乞丐」驅到一邊, 未讓他近身半點。

未料被驅逐過後, 「乞丐」忽然放聲大哭,哭聲悽慘,令人不禁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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