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厭死了,啊嗯,手別亂摸,這新鮮痕跡我又要說成鬼咬青了。」
「鬼咬青就鬼咬青,我這大色鬼,專愛啃你的小嫩肉。」
李桃花恨自己不是個聾子。
一轉臉,許文壺正盯著她看。
李桃花:「你在想什麼?」
許文壺:「我在想……」想他倆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
李桃花瞧著他發直的眼神和呆滯的臉,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在腦海中飛快閃過,她臉一紅,氣急敗壞道:「不許想!」
許文壺懵了,「啊?想想也不可以嗎?」
在這裡悶了一整夜了,他真的很想快點出去啊。
李桃花兩腮都被氣鼓了,杏眸瞪得渾圓,「不可以!想也不行!再想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
許文壺感到股無名委屈,卻敢怒不敢言,只敢小聲嘟囔句:「桃花,你好霸道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說話間,那二人總算完事,扔在地上的衣服都被撿了起來,之後又是萬般溫存,眼見雞鳴聲起,二人才一前一後下榻。
蔣氏腳踩繡花鞋,身段如弱柳扶風,晃著腰肢將陳康送到門外,隨後門便一直開著,二人沒了聲音,蔣氏也一直沒有再回來。
李桃花等得心焦,撐地的胳膊肘都快麻成馬蜂窩了,情不自禁問:「你說他倆去哪了?還不回來。」
許文壺搖頭。
又過了片刻,李桃花心一沉道:「算了,趁著不在,咱們倆還是趕緊溜出去吧,否則遲早會被發現。」
許文壺早就在等這句話了,忙不迭便答應。
兩個人便手腳並用從床底下往外爬,因是維持了一晚上的同一姿勢,兩個人的手腳都麻了,動作比烏龜還要緩慢,活像兩隻剛出殼還走不成路的鴨子。
費了半天勁,二人終於把上半身挪出去,面前便有腳步聲傳來,他倆抬頭,正與走入裡間的蔣氏四目相對。
一瞬間,蔣氏呆住了,李桃花和許文壺也呆住了,維持住了手腳並用的烏龜姿勢。
蔣氏原本紅潤有光的臉變得蒼白如紙,呆看著他倆,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門被風吹得「哐當」一聲合上,她才哆嗦著啟唇,聲音顫抖地道:「你們倆,是從什麼時候進來的。」
李桃花看了眼許文壺,回過臉來小心翼翼道:「我說我們倆剛剛才進來,你會信嗎?」
蔣氏顯然不信她這糊弄傻子的鬼話,哆嗦著繼續問:「你們,全部都聽到了?」
「也沒有全部吧,也就是從,從……」
李桃花咬緊了舌頭,沒再往下說。
也就是從開始聽到結尾吧。
蔣氏從她的表情里得到了答覆,雙腿一軟便癱倒在地,渾身冷汗淋淋。
她咬緊牙關,既不哭喊也不求饒,而是毅然決然道:「你們去告我吧,我做的,我都認。」
李桃花愣住了,根本沒想到蔣氏的脾氣竟還如此剛烈,一時五味雜陳,既是無奈又是可惜地說:「嘴上說出來輕鬆,可你能不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難道你就不怕?」
「怕?」蔣氏冷笑一聲,美麗的臉上布滿決絕的狠意,「從我決定要與陳康相好那日起,我便已料定遲早會有這一天了,無非就是個死而已,我活到這把歲數,該經歷過的早經歷了,活也早就活夠了,難道還怕個死嗎?」
李桃花回憶起陳康那個油頭粉面的樣子,分外不解,「就為了那麼個小白臉?只怕大難臨頭他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為了他去冒這般大的險,你何苦呢。」
蔣氏抬頭,直直看向李桃花,盯著她的眼睛發出笑聲,「毛芋,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但凡再多吃幾年飯,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便該知道,我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
「為了你自己?」李桃花開始聽不懂了。
蔣氏轉過頭,看著屏風上七彩絲線繡出的栩栩如生的花鳥,開口,如囈語一般,「我十七歲嫁入陳家,二十歲喪夫,距如今,我已在陳家守了三十年的寡。」
「三十年
啊,他們就讓我待著這麼個小小的閣樓里,不讓我見人,也不讓我回娘家,他們說,我既嫁到了陳家,便生是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永遠都是他們陳家的媳婦,守寡守的不是寡,而是他們陳家的臉面。於是我就這樣一日日熬著過著,不人不鬼過了三十年,我也想就這麼忍受下去,畢竟陳家待我不算差,只要我在這裡老實守寡,身邊永遠不缺伺候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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