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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不知名的情愫在二人之間蔓延,使他們倆情不自禁便想要靠近對方,臉離得越來越近……直到鼻尖即將相撞時,許文壺忽然頓住,李桃花也旋即清醒,兩個人活似被蜜蜂蟄到一般,同時轉回了頭,慌慌張張往前走,再不去看對方一眼。

翌日,三個人起個大早,收拾了行囊,牽了驢,出發前往徽州。

孫二柳氏含淚送別,把栓子往前推搡,「還不快跟許公子磕頭道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他是你半個爹都不為過。」

栓子對著許文壺便要下跪磕頭,一句「爹」眼見脫口而出。

許文壺連忙扶起栓子,受驚般道:「且慢且慢,我年紀尚輕,不足以當得起這一拜,快些起來。」接著他又對孫二夫婦道,「栓子是個聰明孩子,凡事一點便通,還願意靜下心去學。好好栽培,將來定能成就一番大事。前路漫長,終有一別,二位請回吧,今後若是有緣,自會再見。」

柳氏抹淚,孫二也跟著抹淚,止不住抽噎道:「許公子一定要保重身體,李姑娘和興兒小哥也是,京城路途遙遠,願三位一路平安。」

李桃花心中有所觸動,卻未表現出來,只是點著頭,「你們一家三口也要平平安安的,後會有期。」

「李姑娘後會有期。」

興兒牽驢,許文壺背包袱,李桃花拎著柳氏給他們仨準備的一堆吃的,三人就此上路,繼續往徽州走去。

日頭逐漸由東轉西,眨眼便已行了約有二里路。

興兒率先感覺到反常,看看李桃花,又看看許文壺,「我說怎麼靜得嚇人呢,奇怪,你們倆怎麼都不說話了,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李桃花白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小孩子操心太多會長不高。」

興兒回嗆:「長不高怎麼了,長不高說明小爺我心眼兒多,心眼兒多說明我聰明,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李桃花壞水一翻,將計就計,「聰明是吧?那好,今晚就由你這個大聰明找地方過夜,先說好,天冷了,我可不想再睡樹林子裡吹風了。」

「你!」興兒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吃了這記啞巴虧。

李桃花眼睛對著興兒嘲笑,餘光卻全在許文壺身上。

許文壺目不斜視,腳步穩而有序,只顧前行。

李桃花一下子就覺得悶了。

走了這一路了,這呆子怎麼都不再看她一眼了呢?

傍晚時分,殘陽似血,熱氣驟消,習習涼風侵襲在身。

「前面是不是有個村莊?」李桃花眼尖,一眼便看到山腳下坐落成片的農戶。

興兒踮起腳尖看了看,雙眼亮起,「還真是!咱們快走,興許還能蹭上頓晚飯呢。」

李桃花拔腿便跑,跑了幾步,意識到許文壺在自己身後,忽然計上心頭,「哎喲」一聲停住腳步,吃痛連連,不停倒吸涼氣。

「桃花你怎麼了?」許文壺大步跑到她身旁,面色焦急,「可是走得太急,將腳崴了?」

李桃花看著他眼裡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關切,有些埋怨地說:「你還知道和我說話啊?」

不等許文壺回答,她站直雙腿,大步邁開,轉頭沖他「哼」了一聲,走了。

許文壺呆呆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捉弄了。可他竟一點不惱,反而無奈地笑了聲,追上她。

「桃花走慢些,等等我。」

夕陽下,相距甚遠的二人逐漸並肩,嬉笑打鬧著,一起朝村莊走去。

天際最後一點餘暉消失之前,三人總算抵達村莊。

興兒氣喘吁吁,肚子都跑餓了,咕咕直叫喚。他懶得挑,就近選中了一戶人家,走到門下敲起門道:「有人嗎?有人在家嗎?我們是外地來的,想找個地方借宿,住一晚就走,不知貴邸可能行個方便?」

話音落下,裡面毫無動靜。

興兒便繼續去敲,道:「當然了,我們也不是白住的,若是不嫌唐突,我們可以留下借住錢。」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連聲狗叫都沒有。

這時,李桃花和許文壺趕到。許文壺看過去,見興兒一臉疑惑,不由道:「發生了何事?」

興兒撓著頭,「也沒什麼,就是敲半天門沒人搭理而已。不妨事,我再去敲別人家便是。」

說著,興兒便已去敲其他的人家,說出的話與方才的如出一轍。

可連著幾戶下來,竟沒有一戶人家是開門的,不僅不開門,還連句回應都沒有。

晚間涼意愈發明顯,秋風撲來,李桃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將四周看了一圈,低下聲道:「許葫蘆,你有沒有覺得,這村子有點怪怪的?」

「是很奇怪,」許文壺附和,看著空蕩蕩的村中小路,「天都未黑,卻家家閉戶不出,著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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