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很想問他為什麼不解釋,是因為剛睡醒沒反應過來還是因為別的?但看許文壺一副虛弱的樣子,她想問也沒心情,連忙扶他躺下,之後便忙著到外面買老母雞燉湯。
*
集市上,人來人往,李桃花跟賣雞的老太太討價還價。
李桃花提起雞掂了掂,「再便宜點,七十文也太貴了,你別當我是外地人就坐地起價,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雞是養了幾年的,膘都沒多少,肯定是今年才出籠的。」
老太太也急,「你這姑娘不能憑空冤枉人,我這是正經養了三年的老母雞,算你七十文已經很便宜了,換個人,八十文我都不賣。」
「八十文都能買只老鴨子了,誰還買雞。你再給我算便宜點,五十文行不行?」
「賣不了賣不了,你去其他家看看吧。」
「你這老太太!」
雙方正爭執不下,賣雞老太忽然便老實下來,惶恐地看著李桃花。
李桃花還沒自信到覺得是自己的氣勢威懾到了對方,所以愣了一下就果斷轉頭。
在她身後,站著一夥衙差,雖不知是哪個衙門的,但衣服和天盡頭的一樣丑。
為首的衙差手握一卷畫面,忽然便展開在李桃花的眼前,肅聲詢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穿著一身白衣服,年紀很輕。」
李桃花看了眼,一眼便認出那人是昨夜的救命恩人,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沒見過。」
衙差嘆了口氣,轉頭去問別人。
另一名衙差道:「這可怎麼辦,好不容易能將這錦毛鼠落網,難道又要讓他逃了?」
「少廢話,接著找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能把傳聞中的盜聖緝拿歸案,你我起碼能連升兩階。」
衙差走後,李桃花回憶昨晚種種,喃喃自語道:「錦毛鼠?盜聖?」
她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趕緊轉移注意力,回過臉繼續忙正事,「說五十文就是五十文,你愛賣不賣。」
「唉,遇見你這丫頭算老婆子我倒霉,算你六十文好了。」
「五十就五十,多一文沒有。」
「五十五!五十五總行了吧!」
……
李桃花哼哼著小曲兒,手裡提著老母雞,心情愉悅地回醫館,心裡琢磨著是該把這雞一次燉了還是分兩次,現在天氣冷了,雞肉多放個一日應該壞不了。
還沒琢磨明白,哭聲便傳入她耳中,她定睛一看,發現是興兒蹲在門口,正用袖子抹淚偷偷哭。
李桃花快步上前,詢問他:「你哭什麼,你家公子又沒死,郎中說了,喝點雞湯補補就好了,你看,我老母雞都買回來了。」
興兒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吸著鼻涕抽噎道:「他那是誆你的,我家公子是沒死,可也差不多了,郎中說他體內的屍毒太厲害了,如果不除,就沒有幾天活頭了。」
「咯咯!」一聲,李桃花手裡的老母雞掉在了地上,雞毛亂飛。
李桃花沖入醫館,大步邁向房門,剛推開門,便見郎中正給許文壺換藥。
「桃花?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許文壺白著臉色,換忙便將帶傷的胳膊往袖子裡藏。
李桃花跑到床前,一把將他的袖子扒開,果然看到了傷口漆黑流膿,根本沒有癒合的徵兆。
李桃花雙眸頃刻潮熱,咬緊唇讓自己維持冷靜,抬眼看著許文壺的眼睛,極力用平和的聲音道:「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許文壺活似做錯了事的小孩,神情不安擔憂,小聲解釋:「桃花,我不是有意的。」
李桃花呼出口氣,將自己所有的脾氣都壓了下去,「反正事情都到這步了,什麼都別說了。」
她轉臉問郎中:「他體內的屍毒可有方法去除?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治好。」
老郎中捋著鬍子沉吟道:「除了以毒攻毒,用各種毒性兇猛的藥物緩解,要麼就是要武功高強之人,用內力把他體內的毒素逼出。前者風險極大,非活即死,後者較為保險。然天下習武者雖多,有深厚內力者,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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