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
她往後一退,把許文壺和錦毛鼠推到了前頭。
錦毛鼠那張臭魚爛蝦的嘴,開口就是句:「你個老不死的——」
「臭小子說誰老不死的!」
錦毛鼠:「……」
耳朵這不是挺靈的嗎。
他自覺倒霉,灰溜溜往後退去,把許文壺又往前推了把。
許文壺端起兩臂,對老門房端正作揖,恭恭敬敬道:「敢問老人家,原本住在此處的姚家人去了何處?」
老門房一揮手,「早就搬走了,多少年沒來過信兒了。」
許文壺再問:「老人家可知是搬去了別處?」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個看門的。」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下來。
老門房豎起眼睛打量起他們三個,「你們呢,你們幾個人是幹嘛的?來這裡打聽這些幹嘛。」
許文壺:「我們來送一個人回家。」
「誰?」
「姚瑞雲。」
「什麼雲?沒聽說過。」
雨過天晴,碧空如洗,燦爛的天光下,許文壺內心騰起極大的悲傷,他扯出一抹算不得好看的笑,對老門房拱手:「多謝老人家解答。」話說完,他面對身後的李桃花和錦毛鼠,語氣里是無奈的平靜,「咱們走吧。」
李桃花心中也算不上輕快,聞言只是點頭,並未說話。
*
廬州城外,山清水秀,景色如畫。幾人找到個開闊之地,臨水依山,周遭還有晚凋的鮮花盛放,蜜蜂嗡嗡飛繞,喧鬧靈動。
李桃花采了許多花,堆在了那小小的土包前,道:「姚姑娘,我們就把你送到這了,前面還有事情等著我們,我們馬上要繼續上路了。這裡開闊,沒有四四方方的圍牆,也沒有監視你的眼睛,你在這裡好好的,以後若有緣再路過此處,我會來看你的。」
許文壺對土包作揖:「姚姑娘,後會有期。」
錦毛鼠有樣學樣,也跟著鞠了一躬,「後會有期啦。」
李桃花和許文壺同時看向他,不懂他在幹嘛。
錦毛鼠還驚訝起來,「看我幹嘛?就算我跟她不熟,但是氣氛都到這了,你們都拜,那我也隨一個嘍。」
李桃花和許文壺無話可說,隨他怎樣。
安頓好姚瑞雲,幾人返回城中,到客棧收拾了行囊,啟程趕往開封。
由於昨日雨下一天,路泥濘難走,一直到了夜晚,幾人也只走出不足十里遠,連廬州外的山頭都沒能走出去。
夜黑風高,四下無人。李桃花看著夾在路兩邊的山林,默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道:「許文壺,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場面有點熟悉?」
許文壺還沒張口,興兒已經哆嗦回答:「熟悉,太熟悉了,公子被咬那夜,咱們不就是經過這樣一條山路嗎?」
李桃花:「別說了!都過去了,走了那麼遠,肯定不會再遇到那些,那些……」
她咬字打顫,後面的字死活都說不出來。
這時,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李桃花轉頭,便見錦毛鼠扯眼拽嘴地面朝著她,嘴裡喃喃嘟囔:「活死人來啦。」
「啊!」
李桃花嚇得尖叫一聲,一腳踹了過去,正中錦毛鼠兩腿正中。
「啊!」錦毛鼠活似一隻被挑完蝦線的大蝦,躬著腰蹲了下去,兩手捂緊□□,「疼死我了!」
李桃花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她心裡既懊悔又愧疚,蹲下去安慰錦毛鼠,又是道歉又是關心,「怎麼樣啊,疼得這麼厲害嗎?需不需要找郎中看看?實在不行我給你……·」
反應過來傷在何處,李桃花的舌頭硬生生拐了個彎,把「看看」改成:「讓許文壺給你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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