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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許文壺匆匆跑了,落荒而逃的兔子似的,頭也不敢回。

「哎!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李桃花喊半天沒喊住人,氣鼓鼓地咬了口饃,不明白這呆子又是怎麼了。

第99章 歸位

整個許家熱鬧非凡, 婆子丫鬟在廚房裡進進出出,忙著剁果仁,切果脯, 調製中秋月餅的餡料。又有宰雞殺鴨的,籌備晚膳要用的食材。各房裡的管事也忙得不可開交,指揮著小丫鬟將邊角灑掃乾淨, 既為過節準備, 也為剛回家的小少爺接風。

北屋正房中,原本歡快的氣氛, 伴隨許文壺的一跪,頓時變得靜謐。

長嫂秦氏上前扶他, 眉目焦急,語氣擔憂,「三郎這是在做什麼?趕快起來, 我和你哥好不容易把你等回來, 可不是看你給我們下跪的。」

許文壺不起,雙眼垂下,眼睫斂目, 低聲道:「弟弟無用, 上任不久便遭革職, 丟了哥嫂的臉面,也丟了許家的臉面。」

他自知無顏面對哥嫂, 在事情全部辦完之前, 根本就沒有打算回家, 沒想到該來的根本躲不過,最後還是得回來走一遭。

長兄許忠面露心疼,同樣起身去攙扶他, 嘆息道:「三郎無須自責,事出有因,全都怪不得你,要怪便怪上頭不長眼,縱容惡人,冤枉好人。再說了,原先我和你嫂嫂就覺得你性情太過耿直,不宜在官場打拼,天長日久,遲早招來禍端,眼下回來,也算是讓我和你嫂子安心。」

許忠頓了下聲音,遲疑道:「只不過佟老先生那邊,三郎還要自行向他老人家解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是老先生的得意門生,對你有教導之恩,他自然有權知曉這些隱情。」

聽到恩師的名諱,許文壺的眼波更沉重了些,點頭應下,聲音變得格外苦澀,「兄長言之有理,弟弟明白。」

秦氏察覺到許文壺的表情變化,不悅地嗔了楊忠一眼,仍是去扶許文壺,由衷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仕途啊官職什麼的,要我說,三郎你回來才好呢,我和你哥哥這麼多年也沒有孩子,在我們眼裡,你就是我們倆的兒子,能把你留在跟前,我們兩個以後也能有個指望,多好的一件事情。」

「就是,」許忠附和,「你也老大不小了,最好再早點娶上媳婦,早點生個孩子出來,讓我和你嫂子也能儘快享受上天倫之樂,便當抱上孫子了。」

許文壺仍是不起,卻在聽到話時忽然抬頭,雙目炯炯,斬釘截鐵:「不,我不娶妻。」

見他總算有了點活人氣兒,楊忠和秦氏才放了心,回到椅前落座,沒急著說話,只是看他。

秦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帶著瞭然的笑,對許文壺說:「三郎,我聽朱媽媽講,你帶了個姑娘回來?」

許文壺沒在意這忽轉的話鋒,下意識點頭道:「不錯,她叫桃花,是天盡頭人士。」

「怎麼認識的?」

「我上任以後,接連幾次被暗害,都是這位李姑娘相救。」許文壺留了個心眼兒,故意沒提李桃花被親爹賣入青樓又被王大海送進衙門,只撿重點,「這次我和興兒返回開封,也是因為擔心路上再被奸人所害,所以特地央求她與我一同上路,桃花恰好也想到京城逛逛,便欣然答應。桃花武藝高強,尋常拳腳的人奈何不了她,比我強上太多,這一路多虧有她在,我和興兒才能平安抵達開封。」

秦氏點頭,滿意道:「由此說來,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聽朱媽媽說,她長得還很標緻?」

許文壺腦海中浮現李桃花的模樣,喉嚨不由發緊,口乾舌燥起來。他安靜一二,輕聲說:「她的確很漂亮。」

秦氏將他的表現都看在眼裡,沉吟一二,又道:「這一路天高路遠,辛苦了她一個女兒家,你雖不算粗心,到底是個男子,可曾對她有所怠慢?」

意思隱晦,但許文壺還是聽懂了。

他嫂子是在說,這麼長的路,他們兩個年輕男女,吃住都在一起,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許文壺滿臉肅正,卻還是默默紅了耳後,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桃花對我,只有朋友之誼,未有男女之情。我自當恪守禮法,不敢生出僭越之心。」

說完話,他便跟泄了氣一樣,聲音都低下許多,寬闊的雙肩也不自覺塌下許多。

許忠看了秦氏一眼,秦氏心知肚明,兩口子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秦氏咳嗽一聲,「好了,話就說到這兒,長途跋涉這麼久,想必你早就累了,快些回去休息,晚飯時我與你哥再好好同你敘舊。」

許文壺頷首:「是。」

他對許忠和秦氏再度行禮,起身便要出去。

這時,秦氏叫住他,「從這齣去以後,先去找李姑娘,挨間屋子帶她去看,看她喜歡哪一間,親自將她安頓好再休息。休息好了,別忘了再去你二哥二嫂院兒里走一趟,告訴他們一聲,你回來了。」

許文壺一一答應,直到秦氏再無多餘交代,方才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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