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顏光嗤笑:「小兄弟說夢話也要看看時辰才是,此乃族牌,怎會流落外人手中?」
他的目光在李桃花身上打量一遍,眼神里不由便帶了些輕蔑,「若真有,那也只能說是來歷不明,出處成疑。」
李桃花再聽不懂文鄒鄒的話,好孬意思也是能懂的,她立馬便揚起了眉梢,反問道:「公子這話說的,便是懷疑東西是我偷的了?」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小兄弟切莫多心。」崔顏光笑著說道。
李桃花只覺得好大一口屎盆子扣在了頭上,瞬間便急火攻心,冷下聲音道:「你的語氣分明就是那個意思,就因為你地位高,我只是個小廝,就一定是我偷東西嗎?我還說是你偷了我的呢,你怎麼向我證明你沒有?」
崔顏光笑不出來了,表情比起憤怒,更多的是驚詫,顯然生來第一次被下人頂嘴。
「小兄弟,沒有證據在手,休要血口噴人啊。」崔顏光心平氣和道。
李桃花沒被他的話帶著走,去想什麼勞什子證據,而是直接翻起白眼嘲諷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瞧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偷,翰林院真是讓我驚喜了。」
崔顏光見事情上升到整個翰林院頭上,冷靜的麵皮便繃不住了,沉聲道:「小兄弟,我念在你是許侍讀貼身小廝的份上才對你禮讓三分,可別不知好歹,給臉不要。」
李桃花揚高了聲音,「我給臉不要?是你出口污衊我在先,我只是把你說我的話還回去,我就是不知好歹了?」
她直接把嗓門放開,衝著門外便喊:「夭壽了!翰林院出小偷了!偷人東西還有理了!」
崔顏光面紅耳赤,上前逼近,怒聲斥她:「住嘴!」
李桃花見他逼近,故作驚訝,「怎麼著,你偷了我的東西還要打我嗎?」說完便一屁股坐地上,放開聲音大喊,「了不得啦!偷人東西還打人了!救命啊!救救我啊!」
「你給我住嘴!」
床上,許文壺長睫輕顫,漸漸抖動開,睜開了眼眸。
他朝床外望去,一眼便望到了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李桃花。
對面站著臉紅脖子粗,嘴都氣歪了的崔顏光。
他強撐著坐起來,滿腦子的疑問不知從何問起,便抓住最要緊的一個,啟唇用虛弱的聲音詢問:「桃花,崔兄,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李桃花轉頭見他醒來,顧不上驚喜,豎著手指頭便指崔顏光,「他偷了我的東西!」
崔顏光:「我沒有!」
李桃花:「就是他偷的,不信我掏給你看,我脖子上的玉牌肯定沒了!」
李桃花將手探入衣領之中,一把便將以為已經不復存在的玉牌給掏了出來。
在她掌心之中,墨綠色的玉牌帶著體溫的餘熱和馥郁的女兒香,上面工整的「崔」字尤其灼眼。
崔顏光看了眼她手裡的玉牌,又看了眼自己腰間的玉牌,默默傻了眼。
第118章 歸位
李桃花和崔顏光面面相覷, 剛才還吵鬧不斷的兩個人,此時便只有沉默。
許文壺看著那兩塊一模一樣的玉牌,想到李桃花的未婚夫, 又想到崔顏光的姓氏,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死透,眼前一黑便要再次暈厥過去。
崔顏光表情複雜, 抬頭看著李桃花半晌, 問道:「你是不是姓李?」
李桃花早在看到兩塊玉牌時便懵了,聞言只有傻傻點頭。
「你家裡沒有其他的姐妹?你確定這塊玉佩是你的, 不是別人的?」崔顏光瞧著她的一身小廝打扮,聲音里都是掩飾不住的震顫。
李桃花搖搖頭。
崔顏光臉色都白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玉牌, 聲音在震驚中竟出現一絲悲憤,「我只知道我爺爺生前出門在外,曾一時衝動為我定下一門親事, 走時還將自己所帶的崔氏族牌留給那戶人家當作信物,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只當親事是不作數了,可我萬萬沒想到……」
他抬眸, 眼露痛色, 絕望地看著李桃花, 「我那未過門的夫人,竟然是個男的?」
那一生古板的老爺子到底在想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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