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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再走投無路也不能往屍體裡面擠啊,沒中屍毒死掉都算你命大。」李桃花兇巴巴道。

錦毛鼠嘆著氣,仿佛也在為自己的行為懊悔,這時,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李桃花見狀道:「你等著,我去給你端點吃的。」

說完話她就起身走了出去,錦毛鼠則扯開嗓子喊:「來點肉啊,素的我吃不下去,最好是豬頭肉加女兒紅,女兒紅我可要滿十八年的!」

「死老鼠有的吃就不錯了!」

門被重重關上,房中陷入靜寂。

兩個人男人兩兩對望,嗅到對方身上未除盡的臭氣,各自轉臉捂緊了鼻子。

緩了約有一會子,許文壺深呼出一口濁氣,道:「鼠兄,桃花出去了。」

錦毛鼠點了頭,肚子又叫了兩聲,期待李桃花能給他帶回什麼好吃的。

「桃花出去了,」許文壺回過臉,看著他道,「你也應該能說實話了。」

「你出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錦毛鼠捂在鼻子上的手僵硬了一瞬,緩緩放下,語氣一如方才的吊兒郎當,「我不是說了嗎,是為了救我老娘啊。」

許文壺「嗯」了聲,心平氣和道:「鼠兄若要繼續這般演下去,我是不介意的,只是桃花對你一片赤誠,勞請鼠兄此後高抬貴手,少拿謊話誆她可好?」

錦毛鼠沉默下去,房中光影斑駁,搖曳不定,卻顯得他的神情無比陰翳。

他轉頭,目光定定投向許文壺,唇上扯出一絲涼薄的笑:「許文壺,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不忍心殺了你。」

許文壺與他對視,雙眸清亮如水,不疾不徐地開口:「我這條命本就是鼠兄所救,鼠兄若想收回,動手便是。」

錦毛鼠自榻上一躍而下,一把掐向許文壺的脖頸,掌風如刃,殺氣騰騰。

在距離那脖頸分毫之距,錦毛鼠的手驀然停住了。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一蹦三尺高,氣得齜牙咧嘴,「煩死了!煩死了!說話討厭得狠!下手又不忍心!煩啊!煩!」

許文壺給自己斟了杯茶水,默默看這老鼠發瘋。

這時,李桃花端著一碟饅頭小菜進來,看到錦毛鼠原地跳腳的樣子,默默又後退了兩步,小聲問許文壺:「他怎麼了?」

許文壺:「不知,興許是屍毒入腦。」

錦毛鼠這時猛地指著許文壺,凶神惡煞道:「憑什麼你小子問我什麼我就要回答什麼!我還就偏不告訴你了,我就不告訴你!你不是聰明著嗎?你自己琢磨去啊!」

半盞茶後。

錦毛鼠咽下最後一口大白饅頭,喝了口香噴噴的雜糧粥,打了個飽嗝道:「我來京城,是為了找一個人。」

許文壺注意到他用的是「來」而不是「出」,思考一二,道:「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與我們同路到京城,都是為了找一個人?」

「對。」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錦毛鼠吃飽喝足,脾氣格外的好,炸毛耗子變成小白鼠,聲音都乖巧許多。

李桃花跟著湊起熱鬧,圍著桌子看著他,好奇地眨巴眼,「男的女的?」

「女的。」

「多大了?」

「十六?十七?我也不知道。」

李桃花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好奇心更強了,想也沒想道:「那姑娘是你什麼人?朋友?仇人?還是你的小媳婦?」

錦毛鼠一口雜糧粥噴出來,眼珠子瞪得渾圓,急得開封話都從嘴裡蹦出來了,「俺個娘嘞,恁瞎胡咧咧個甚麼?俺清清白白一個黃花大小伙子,恁開什麼玩笑?」

李桃花「嘁」了聲,「那你自己說啊,能讓你累死累活跑京城找,該是何方神聖?」

錦毛鼠把嘴角的殘粥擦乾淨,眼神出現些許迷茫之色,仿佛連自己都在思索,那人與自己到底算是什麼。

絞盡腦汁了半天,錦毛鼠抓耳撓腮地想,最後舉棋不定地說:「如果非得給那醜丫頭安個身份,她應當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李桃花和許文壺同時問出聲。

「西疆拍花林你們知道吧?」錦毛鼠道。

李桃花和許文壺一臉懵,不約而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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