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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真問:「你想怎樣?」

白翎忍著笑意,道:「有我倆的通緝令嗎?我想看一眼。」

好巧不巧,轉過街角,對面牆上便貼著滿滿當當的黃紙。小的如牛皮癬,舊的似破抹布,當中三張嶄新的巨幅畫報,占據了牆面半壁江山。

白翎眯眼觀察片刻,道:「右邊白衣服的是……我嗎?」

裴響不語,說不出違心的話。徐師弟也眯起雙眼,替他問出了口:「左邊黑衣服的是……裴師弟?!」

田師妹叫道:「畫這麼丑!」

林暗清了清嗓子,不予置評。尹真倒是嗤笑一聲,道:「中間的是諸葛悟吧,那傢伙長這樣兒嗎?」

魔族的畫工不敢恭維,也可能執筆之人主打意識流,融入了過多的主觀情緒。三張人像,風格迥異,正中央的諸葛悟橫眉怒目、狀若金剛,手中拂塵被魔血糊作一坨,連背後雙劍都生出了猙獰鬼臉,狺狺狂吠。

右邊的裴響則從頭黑到腳,又高又瘦。不得不說,作畫之人精準地拿捏了特點,雖然五官畫得亂七八糟,但是把裴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完美還原,要是沒給他眉心加一點硃砂就更棒了——加了之後,把他畫得跟嗜血魔童一般,某種意義上講,也算體現了師門老么的身份。

至於左邊的白翎,畫風突變。

一襲白衣是沒錯,問題是珠光寶氣、綢紗纏身,與他本人漿洗到微微泛黃的白麻道袍完全不符。襯著一張巴掌小臉,以及蒼蠅腿似的浮誇睫毛,儼然一位風流禍水。不僅如此,作畫之人還給他上了妝,紫色口紅配藍色眼影,審美堪憂。

白翎呻_吟道:「快,誰來掐一下我人中……」

他倒向身邊的裴響。裴響接住他倒是輕鬆,但打量著白翎的神態,無法確定他是真的悲痛欲絕了,還是演的。

顯然白翎是演的。他靠著師弟,尋求到片刻安慰,立即直起身,要去把通緝令撕了。

林暗啼笑皆非地攔住他,道:「白師弟,你若撕了懸賞,便意味著接下這單,要為沉音魔尊排憂解難呢。」

白翎原地打轉,叉著腰問:「憑什麼他倆都凶神惡煞的,就我跟妖妃一樣?肯定是道場的謠言傳過去了,誰打的小報告?群眾中有壞人!我和阿響都身價萬兩了,師兄他呢?豈不是得多出十倍?」

林暗道:「他的懸賞與你們不同,與其說是懸賞,不如說是激勵。因為沉音魔尊有一位妹妹,誰能斬殺渡塵真人,誰便能做乘龍快婿,迎娶公主。」

白翎長嘆一聲,道:「好吧。師兄怎麼是個惡龍的定位……咳咳,畫成這鳥樣我倒是放心了。附近有染頭髮的店嗎?或者畫人體彩繪的?」

林暗:「白師弟的意思是……」

尹真點頭道:「你小子是真的賊,反其道而行之是吧?我確實知道一家鋪子,專門賣給毛染色的靈藥,還有一些圖紙,沾水往身上一拍,就能印出花紋。」

白翎眼睛一亮,心說有紋身貼的話更省事了啊!駕鶴一脈的小輩們也猜到他的計劃,一派歡欣雀躍,爭著跟尹真說想買的染髮劑顏色。

林暗面露無奈,被田師妹慫恿,只好選了比較低調的丁香紫。田師妹則是個骨子裡離經叛道的,果斷拜託尹真,幫她帶最鮮亮的緗色。

其他幾個師弟也躍躍欲試,紅橙黃綠藍靛紫,打算什麼扎眼染什麼。白翎聽得直樂,捏了裴響的手臂一把,小聲問:「阿響喜歡什麼顏色呀?」

裴響沉默片刻,道:「白色。」

「真的?不試試別的顏色嗎,粉色怎麼樣?」白翎笑嘻嘻提議,旋即想起來,古代好像沒有「粉色」的概念,改口道,「就是桃花的顏色,淡一點的。你可以只染一綹嘛,配你的髮帶很好看的。」

裴響視線微動,落在白翎的臉上、發上,問:「你要染什麼?」

「我?我當然要白色啦!」白翎兩眼彎彎,心說我國人均白毛控豈是虛言?前世沒機會染頭,今生可不能錯過。

裴響哼道:「隨你。」

白翎高高興興去跟尹真匯報,半刻鐘後,刀修回來了,與他們在小巷裡分揀靈藥。

尹真不僅買了偽裝發色與魔紋的用具,還採購了一瓶靈丹,服用後可以改變瞳孔的色彩,更利於貼近魔修形象。

白翎興致勃勃地取了白色與粉色的靈藥,來找裴響。不料,裴響二指一拈,輕巧地提走了白色那瓶。

白翎愣道:「你幹嘛呀?」

裴響瞥了演粉色藥瓶,說:「你染那個。」

「啊?不行!你、你答應染粉色的——」

白翎要與他換過來,裴響卻把白色的藥瓶舉過頭頂。白翎蹦了兩下沒夠到,登時齜牙咧嘴,一聲令下:「拂鈞,上!」

他的仙劍聞聲出鞘,好像還沒睡醒,迷迷瞪瞪地愣在空中。不消裴響指揮,「花諭」也冒了出來,好脾氣地擠了拂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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