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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警告似的冷瞪了錢行之一眼。

周育霖的聲線卻再度響起:「如果你還並沒有想好,我能不能——」

啪!

手機掉在地上。

將周育霖後面那幾個字完全掩住。

沈離也徹底被壓在門上。

下一秒,錢行之直接咬上了他的唇,甚至想要暴力撬開那唇齒。

沈離本能掙動。

可他的腰側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又被另一隻手的虎口牢牢卡住了下頜——於是沈離明確地感到四根長指按陷了他的臉頰,並以拇指插入口中,頂開齒關,將他想要偏開的頭給扳正。

在他被迫仰頭的剎那,對方帶著血腥氣的唇舌長驅直入,像開刃的刀楔進入了自己的鞘中。

逐漸粗重的呼吸,碾碎在彼此交錯的鼻息間。

沈離不知是過於羞恥,還是生理性的難受,睫尖懸著將墜未墜的水光,像碎冰沉入沼澤。

卻只聽一句更過分的命令,錢行之低啞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因而不知有沒有被電話的那頭聽到:

「張嘴,別動。」

沈離如夢初醒一般,猛然發力推拒!

側臉避開的剎那,沈離的下頜至脖頸繃成一道將斷的弦,滿身霜色正被耳根燎起的艷火寸寸吞噬。

啪!

沈離的耳光蓄滿了怒氣,揮在錢行之的臉上。

很響亮的一聲。

而眼前那人甚至是很輕微地勾了下唇角,看上去不怎麼在乎,直到退開半分後,目色反而如得逞一般,看了眼地上那隻……

已經被周育霖主動切斷了通話的手機。

周育霖必然是明白剛剛大致發生什麼了,才會主動掛斷。

更甚至,可能是誤解。

「......你滿意了?」

沈離的嗓音像淬過冰水的刀刃,寒光里,卻帶著細不可聞的震顫。

沈離的手掌攥緊,將指節掐到泛白。

顯然。

他是要臉的人,錢行之不是。

他是不愛將自己的感情剖開,暴露在外人面前的人,錢行之也不是。

他是常年克制憤怒,七分的憤如沉在肺腑,兩分的怒如凝喉頭,只餘下一分有氣無力,卻如熔岩般正在指縫間遊走——哪怕是氣急了,才會這樣質問對方一句的人,錢行之更不是。

錢行之是那種,天塌下來,自己的情緒也比天還大的人。

果然。

七年前就不合適的,七年後也沒有突然合適的道理。

就像很多情侶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哪怕愛得再死去活來,最後也逃不脫橋歸橋、路歸路的命運。

沈離疲憊至極地抬了下眼,錢行之卻已像原來一樣,牽起了他的手。

「你生氣了?」錢行之問。

卻用了肯定的口氣。

沈離不想多說地擺了下頭,發軟發冷的身體任他托著抱著。

「對不起。」

錢行之的道歉聽起來並沒有多少誠意,因為下一句話,仍舊是莫名其妙:

「——他喜歡你。」

「嗯。」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八年前。」

是離婚的前一年。

沈離只是機械地答著。

就聽錢行之喑啞的聲線,有幾分漠然道:「可我從十八年前就知道了。」

「所以呢?」

沈離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顯然也並不想猜,他甚至沒看錢行之的眼睛。

後面出口的話也並不客氣:「所以因為他喜歡我,你就可以未經我的允許,在他面前親我——你把我當什麼?供你炫耀的戰利品?」

錢行之一愣,發覺哪裡不對。

沈離好像真的生氣了。

即便沈離生氣的點位總是很奇怪。

但凡一切與宣誓主權有關的動作,沈離似乎都會罕見地生氣——

高三時倆人剛談,他趴在桌子上睡覺,有明顯喜歡沈離的學妹一下課就來找沈離問問題,搞得沈離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於是自己裝著迷糊,薅過沈離在演算的手,親了沈離手背一口,沈離氣得兩天沒和他說話。

畢業後選了學校,周育霖這廝有一搭沒一搭地過來,一會給沈離他媽送個東西,一會給沈離送個東西,那眼珠子都快黏在沈離身上了,自己蓄意地牽著沈離,也就是在張譯語面前把手揣進了口袋——真的是煩得很,揣得用力過猛不小心碰到了襠前,沈離氣得臉都綠了,怎麼解釋都不行,氣得三天沒和他說話。

結婚了聚少離多,沈離或許是長得太好看,甚至都能被工作中,被案子裡遇到的受害人家屬給纏上——哪怕已經多次提醒過他,那人對他有意思,沈離仍堅持說是他想多了,不願將婚戒戴上。直到差點被人占了便宜,自己找人搞垮了那人的公司,只得到沈離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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