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般的直覺告訴薄年,這聲悶哼聽著有些不妙。
下一秒,原本正安靜睡著的男人忽然收緊了那隻撫在薄年後腰之上的手,將他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按。
兩人本就貼的緊密無間的身體此時此刻近的仿佛融為一體了一般,哪怕中間隔著兩層睡衣,也依然能夠感受到對方肌膚的熱度。
也正因為他們貼的如此之近,那屬於周遲旭的旁蚺大霧也在這一瞬間死死抵載樂薄年媃阮的曉復尚。
袞趟的瘟肚燒得他差點尖叫出聲。
青年漂亮的眼睛徒然間瞪大,他張了張嘴,一句話還未說出口,便感受到一股帶著熟悉冷香的熱氣打在了他的頸側,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啞又帶隱忍的危險聲音:「薄年…!不要亂摸。」
薄年登時炸了,又氣又羞地張嘴便在周遲旭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成功聽到對方口中溢出了一聲痛吟之後,氣急敗壞地罵道:「周遲旭你個狗!!大清早耍什麼流氓!!」
他說這便抬起膝蓋,十分不客氣地頂了周遲旭腹部一腳。
膝蓋骨堪堪擦著那危險布胃而過,男人按著他後腰的手一松,薄年整個人都如同一隻受了驚的貓,掀開被子竄了出去。
驚魂未定地在床邊站定,看著那隔了一層薄被都相當誇張的弧度,指著床上表情痛苦的男人磕巴道:「變態!」
「……」周遲旭捂著被頂痛了的小腹,有些許狼狽地撐起了身體,看著面前炸毛了的青年,差點氣笑了:「你自己先摸的我,大清早我會有反應也很正常,現在你又惡人先告狀,反倒說我耍流氓了?」
薄年想起了剛剛自己想打人,卻因為姿勢的緣故將打變作了摸,一時間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那你還死命抱著我呢,我動都動不了,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周遲旭望了眼那依然還躺在地板上的枕頭,想解釋,可身體上的衝動太過於明顯,最終他無奈地捏了捏鼻樑骨:「算了,我先去一趟浴室。」
他下了床,沒轉身,只是背對著薄年走進了浴室,不多時,浴室內便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薄年在床邊呆站了一會兒,彎下腰將那在地板上呆了一整晚的枕頭撿了起來。
耳邊水聲嘩啦,青年抱著枕頭愣愣地看著浴室門,沒過一會兒耳尖便紅透了。
他睡覺喜歡抱著東西睡,不抱著就睡不著,從小就是這樣。
薄年記得,昨夜他睡前抱的是自己的枕頭,早上醒來之後,抱的卻是周遲旭…
現在枕頭卻是從地板上找到的。
不會吧。
薄年尷尬地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不會真是他先耍的流氓吧…